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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终止演讲的那个人是陆子初。
阿笙含笑看着他,眼睛开始隐隐有火光冒出来了。
人家陆子初并不惧怕,身体靠后,倚在红木椅子上,语速迟缓,淡淡的说:“顾同学,你在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不是你爷爷奶奶,也不是你父母,请不要答非所问。”
阿笙想鼓掌了,好一个答非所问。
阿笙用力呼吸,再用力呼吸,看向陆子初,迎上他宛如子夜的眼眸,笑得明媚:“首先,我要感谢陆老师,您这个问题,提的很好。”
陆子初闻言微愣,看着阿笙,眼波里似有水波流动,挑挑眉,不语。
“同学,拍马屁无效。”有教授清了清嗓子,唇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呃……”阿笙想流汗了,陆子初又不是一匹马,即便她想拍马屁,也需要陆子初走近,在她面前背转身啊!要不然怎么找位置一掌拍下去。
想了想,阿笙说:“我是这么想的,所谓情爱,太费心思。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老师您既然问了,那我就试着答一答。因为年轻,如果说错了什么话,还请老师们多担待。”
有教授没能维持严肃表情,忍不住笑了。
一开始,他们确实为这个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她口语能力很好,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曾经在国外居住过,更何况听一个年仅18岁的少女提及爱情,分享感受,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小姑娘搬出“年轻”做挡箭牌,希望老师们更多关注的是她的口语,而不是话语本身是否存在问题。
不能不说,她很聪明。
阿笙这一次说的很慢,担心时间不够五分钟。
……
在我眼里,爱,其实就是一种习惯。
习惯了一个人,讨厌可以转化成喜欢,喜欢也可以转化成爱。
没有人规定,爱情一定要费尽周折,一定要轰轰烈烈。
年轻人喜欢风花雪月,计较爱情,然后在爱情里执意长大。倘若失恋,自有一群人陪着,喝酒、唱歌、嘶吼、痛骂、拥抱、哭泣……他们醉的一塌糊涂,拒绝排斥面对现实。他们为自己曾经付出的爱情觉得委屈,那些啤酒瓶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但里面埋藏的从来都不是痛苦,而是一段过早夭折的爱情。
中年人谈爱,惧怕劳心劳力,但却重视对方履行责任的诺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老年人又比中年人多了几分沉稳,阅历沉淀,反倒觉得,期许一场爱情,还不如期许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不是说他们厌倦憎恨爱情,或是受过爱情的伤,而是说他们在韶华已逝的那一刻,终于明白,所谓爱,其实无关风花雪月,无关诺言兑现,跟爱有关的,从来都是那个终年伴在身旁的那个她/他。
我期许的爱情,是后者。
……
话到这里,已有教授忍不住笑了起来,除了陆子初之外,另外几名教授都有妻有子,之所以觉得有趣,倒不是她对年轻人、中年人和老年人的感情理解有多透彻……笑点在于她的语气。
那句“我期许的爱情”,隐隐透着小委屈和小谴责,目光幽怨的盯着陆子初,说的极为不情愿。
为了学分,还真是豁出去了。
陆子初眸光落在阿笙脸上,目光竟是一扫之前严苛,似乎藏匿着温润的光,合上她的档案,表情认真:“然后呢?”
“我想要的,其实一直很简单。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会觉得欢喜;他能在人潮里读懂我的小情绪;可以在我最糟糕的时候,不窥探我的坏情绪,给我一个最简单的抚慰。”
今天天气不太好,窗外阴沉一片,教室里开着灯,阿笙坐在教室正中间的椅子上,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闪烁着陶瓷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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