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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地有些反感。
夏之渊坐在我对面,微微一笑,那天人之姿险些晃花了我的眼。“难得再次巧遇夫人,实在是有缘。”
我硬着头皮道:“殿下说笑了。不知殿下特地留妾身在此,有何要事?”
“是这样。”夏之渊不慌不忙地打开折扇摇了摇。“本宫听闻夫人正为令兄的终身大事挂心,故特意赶来瞧瞧,是否有本宫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是东宫闲得慌特意来凑热闹,还是我大哥娶不上媳妇儿已经上升到国家大事的高度了?我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讪笑道:“东宫殿下忧国忧民,实在令妾身敬佩。”
他大约也看出了我的疑惑,摆手道。“夫人请勿生疑。其实本宫是有一事相求,故特意赶到此处与夫人见面。若夫人答应此事,本宫自然也会助夫人解决心中忧虑。”
“殿下有事相托,妾身自当尽力。”我说着客套话,心里却一阵打鼓。他有事求我,不到安府光明正大地登门拜访,不托安锦相约,却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到这茶肆来,很明显是要避人耳目。有什么事,是连安锦也不能知道的?为大哥安排的这次相亲,除了安府和我家的人之外,就只有书令史家的人知道,究竟是这其中有人将行踪透露给了东宫,还是一开始他便派人跟踪了我?
越想就越觉得此事不简单。我只装作不觉,好奇地等待他的回答。
夏之渊勾唇,窗外的千日红映着一张芙蓉美人面,却不知怎地让我生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正战战兢兢身处高崖峭壁边,往下一望深不见底,掉下去便是个早死早超生。
“本宫想请夫人为本宫的飞舞做一幅画。”
我的手指藏在桌下,牵紧了衣角。
第十一章 虐恋结怨
回安府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东宫的言语神态。他暗示了我就是元宵十三公子的事实,且不论他是如何知道的,只为了让我替他的舞姬作画,至于这样大费周章么?
然而他的确是费了。不仅费了,他还好心地解释说考虑到我大概并不想让安锦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找到了我。
人人都知道东宫风流自诩更甚安郎,莫非当真只为了一幅美人图而已?
实在令人费解。但他已经找上了我,也状似诚恳地表示会配合隐藏我的身份,再不答应实在说不过去。
我前脚刚迈入安府的门,安锦竟紧接着回了府,身后跟着雀儿,两人脸上的神情均十分凝重。我有些糊涂,明明还没到归家的时间,安锦怎么就回来了?原本在家中的雀儿又是怎么会跟安锦在一道的?
安锦和雀儿看见我的时候,明显大大松了一口气。安锦疾走几步,将我拉进怀里仔细地看了看,像在确认我是否完好无缺。
“怎么了?”我纳闷问道。
安锦冲雀儿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他忽然把我紧紧抱住。
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里头的心跳声声湍急,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放缓,却更加有力。
“没事就好。”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抓不住,握不牢,藏着恐惧。“小妖怪,你吓坏我了。”
我闭上眼,圈着他的腰。也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他瘦了许多。
“灼衣。”我顿了顿,重新唤他。“锦哥哥。究竟怎么了?”
他的手臂又紧了紧。“没什么。雀儿说你没跟大哥和小妹他们一道回来,我担心……”
我心中一塞,不由得叹了口气。“你骗我。”
推开他,这样仰视过去,恰好可以看到他来不及掩藏的惊慌。
“只是因为我回来得晚了,至于让雀儿如此惊慌失措地去找你么?”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神情。“只是因为回来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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