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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冷笑一聲,是個不服氣的性子,偏要把那層遮羞布給扯了:「大姐,咱們有些話還是明說吧,不然膈應得慌。」
三哥沒說話,用表情表示自己對女朋友的支持。
但從外表看,孫夢瞧著是比圓圓要成熟些,可也絕對當不起「大姐」兩個字。
她笑眯眯的,不見生氣,嘴裡卻不饒人:「嬸子,你都這麼求我了我就賣你個面子,我直覺今晚有事發生,就想著讓大家早點休息,別西瓜沒了,芝麻也沒撿到。」
圓圓一愣,隨後睜大了眼,「你叫誰嬸子呢?!」
胡凌在一旁抿唇淡笑,像富麗堂皇里養著的嬌花,只顧無聲無息地展露自身的美麗,看戲看得很起勁。
孫夢不負眾望,回了句:「誰接話我叫誰。」
一瞬間,火藥味爆棚。
瞧那圓圓的眼神,像是想撲上去扯著孫夢的頭髮,撓她個大花臉,卻急促地喘息幾次,忍下去了。
她按住想要為女友抱不平的三哥,冷著臉說:「今晚可能有事對吧,謝謝提醒。」
然後拉著三哥走了,面色平靜到有些詭異。
孫夢其實也沒太生氣,只是有些不爽懟回去,見狀,倒是多了個心眼:「這位圓圓可以啊,不愧是能對著屍體吹口哨的女人。」
現在玩家間喊人,大多喊綽號或者單字,免得一不小心被抓了把柄,或是入戲太深,不利於完成任務。
胡凌笑笑:「人家那叫有感而發。」
走了一組,剩下八人現在沒什麼好說的,彼此防備挺深,也記掛著孫夢說的今晚可能有事發生,便早早散開回房,洗去一身疲憊,躺床上便順思路邊等熄燈。
胡凌閉著眼,規規矩矩地躺好,雙手置於腹部,輕聲道:「你今天在屍體上看出什麼沒有?」
余淞元躺得比他僵硬多了,聲音卻體現不出來,低沉動聽:「脖子上有紅疹,但致死傷應該是胸前的刀傷。」
胡凌總結:「有人的毒起了作用,但蕾莎在被毒死之前被人用刀殺死了。」
余淞元心有所感地接道:「那把刀是兇手從廚房拿的。」
「不錯。」胡凌勾了勾唇,「你對孫夢的猜測怎麼看?」
他的話題總是跳躍的,經常從東跳到西,讓人摸不清他的思想路逕到底是什麼個狀況。
而你的回答也不能隨便,因為他似乎從來不會問無用的問題。
還好,余淞元已經有些習慣了,思緒一轉,很快便接上了話:「很有道理,與我的猜測一樣。」
胡凌狀似滿意地點點頭,「你認為真兇是誰?」
余淞元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有一點想法,但胡凌用的是「認為」,所以他沒說出自己的猜測,坦誠道:「線索不夠。」
胡凌蹙了下眉,語調微冷:「還不夠?」
余淞元心頭一緊,扭頭去看他,青年早已洗去妝容,烏髮散落,如雪的側顏美好得近乎虛幻。
「我不能確定。」余淞元喉頭滑動一瞬,定定地看著他,「你,生氣了?」
「察言觀色你倒是做得挺好。」胡凌諷了一句,半張開眼看向他。
「什麼時候確定了立即告訴我,時間太長可是會被扣分的。」
余淞元被那一眼看得喉嚨乾澀,啞著音說:「扣分?什麼分?」
如果是選老公的那種,他絕對立即把人給揪出來!
胡凌收回視線,合眼道:「你猜。」
余淞元舔舔下唇,邪笑:「管他什麼分,我拿定了!」
就在他放完這豪言壯語的下一秒,房間裡的燈攸地全滅了,一點準備的時間都不給,這點倒是和宿管一般冷酷無情。
黑暗滋生未知,未知牽連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