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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不知道怎麼樣了?」關月青挑起幾根意面又放了回去。
魏立行立刻明白她的想法。「你是說張睿斯的事?」
關月青點了點頭。
「是自殺啊,還能怎樣。」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關月青垂著眼,叉子蘸著番茄醬在盤子邊上隨意畫著。
魏立行慢慢停下咀嚼的動作。他望著關月青,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導這位女老師。
「都過去幾天了,你還很在意啊。」
「可是你不覺得她的死很不合理嗎,她有什麼煩惱必須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人各有命。這話可能不太好聽,但就是這樣。」魏立行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紅酒。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是我的學生。年紀輕輕,人生還沒正式開始呢,太可惜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原因呢?」
「別想這個了,別人的生活我們怎麼理解得了。」
「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這種事不需要我們負責。我們負責還在教室里上課的學生,做好本職工作更重要。」
魏立行熟練地插起一塊牛肉放到嘴裡,又用餐巾抹了抹嘴角。「我覺得為自殺的人煩惱不值得,如果真的不明不白也應該由警察調查,你說呢?」
「警察已經沒動靜了。」
「警察又找你了?他們怎麼說?」
「並沒有。」
出事那天之後再沒有得到任何相關的進展,這也是讓關月青無法釋懷的原因之一。
「找你了嗎?」
「當然沒有。」魏立行回答,「我看這件事應該是結束了。」
說完,他叉住牛扒一邊,用刀切下一塊,放到關月青的盤子邊上。「吃塊牛肉,心情不好的時候應該多吃東西。」
「謝謝。」關月青笑著說。
「既然她選擇了,我們身為外人說什麼都沒用。」魏立行低著頭,好像在和牛肉說話。
關月青嘆了口氣。她想起了張睿斯那張淡漠的臉。明知道她們之間的爭執不是張睿斯尋死的原因,可關月青還是不願把這個細節分享出去。
魏立行放下刀叉,坐直了身體,望著失落的關月青說:「我知道,你剛工作就遇到這種事,心裡肯定不太適應。可是你聽我說,這種事在校園並不少見,咱們大學以前每年都有人自殺,這不是外人能阻止的。」
「是嗎。即便如此,心理上還是沒法接受。」
奶油蘑菇湯被送了上來,關月青拿起湯匙舀起一勺,溫度合適,味道也可口。她不禁又喝了幾口。
「你不會是在為張睿斯的死自責吧?」
關月青一下子抬起頭,不解地看著魏立行,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魏立行撇撇嘴:「你不是說過,她可能因為警察問話的事在怨你。還有一次下課,我們一起走著,張睿斯迎面走來卻對你視而不見,我覺得你們之間關係並沒有好轉。」
「可是如果真的關係不好我會因為她的死而高興啊。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在自責?」
關月青很在意是否有人發現她和學生之間的矛盾。
魏立行想了想說:「所以你並沒有介意她的無禮,敵意是來自她單方面的。」
意外被人說中心事,關月青心裡感到不自在。
「我以為旁人注意不到呢。」
「只是恰好看到。而且我之前也說過她因為被警察問話在生你的氣,所以很自然地就聯繫到了一起。」魏立行若無其事地說,「但是她的死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為什麼?」
魏立行摘下眼鏡,用餐布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