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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句最長。」
如柴原所說,除了這句還算是有表述意義的句子,其他都不過是些短語、單詞之類的。
「沒錯,所以才值得注意。」
柴原又默念了幾遍,但並沒有體會出特別的意義。
「這是你新發現的嗎?」
「是今天剛看見。」周蓓解釋道,「因為在辦公室,所以我覺得還是見面說更好。」
「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去韓立洋家了?」
「那男生死了以後他家長來整理過他的遺物,可是有的作業和試卷還在老師這邊,前幾天學校通知年級里的老師誰手裡有韓立洋的東西就找出來統一還回去。」
「這只是政治作業,最好還有其他的。」
「不是拜託你幫我還書。」周蓓糾正道,「其他的應該都已經還回去了,至少也都在班主任那裡。但這本不一樣,這個一直在政治老師那裡。」
「為什麼?」柴原抬起頭。
服務員這時送來了咖啡和水,跟周蓓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本練習冊好像一直壓在政治老師的作業堆下面。」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這也剩下幾份語文卷子,下午準備交上去。因為政治老師這幾天都不見人,年級里讓我幫忙找找有沒有遺漏的東西。」
周蓓喝了口咖啡,沾在嘴唇上的奶油因為唇膏的顏色看上去微微發粉。
「我就是習慣性地翻了翻,沒想到看見了那行字。」
「你覺得這句話有問題?」
「我在意的是為什麼會用女字旁的『她』。可能是工作的關係,我就是喜歡咬文嚼字。」周蓓甩了甩頭髮。
「你的意思是?」柴原握著玻璃杯喝了口水。
「會不會和這次死的女生有關係?」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柴原看見那行字時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張睿斯,發現可疑的線索就會不由自主地和案件進行聯想,這已經是最近的思維慣性了。可是,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這麼推斷未免又草木皆兵。這只是韓立洋生前信手寫下的無意義的文字,或者是抄寫的課文內容也說不定,有很多種可能。
「不能因為一行字就下結論。」
「但還是會讓人往那方面聯想。」周蓓道出了柴原的心結。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從沒說過這就是謀殺。」
「看你去學校這麼多次就知道了,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我說過那只是去了解基本的情況。」
「也行,反正我不懂你們的工作。你怎麼說都可以,但是學校這邊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我以為學校只想儘快讓事情過去呢。」
「這個不用學校操心,現在課程很緊,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淡忘的。」周蓓說,「但是,這次連校長也覺得有可能是存在兇手了。」
「校長知道什麼嗎?」
「她查過上周的課表,事發時沒有課的老師嫌疑比較大。」
這稱不上是什麼重大發現,柴原現在每天做的就是調查所有人不在場證明。
「有誰的嫌疑比較大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那邊已經有眉目了嗎?」
柴原笑了一下。
到底有還是沒有呢?周蓓十分想知道答案。第一次和柴原談話時她就注意到了,她說老師不可能故意做出這種事,柴原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樣子,甚至當自己說只是感覺同事之間很和氣這種無稽的理由,柴原也沒覺得可笑。這真的是已經認定了案件存在嫌疑人的警察嗎?
關月青那天對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嗎?
「是出於保密原則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