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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沒說話,只盯著花吟笑。
花吟意識到貨郎笑啥,癟癟嘴,&ldo;老爹爹你別笑,我是買給我妹妹的。&rdo;
貨郎說:&ldo;小少爺真是好眼力,我這所有的貨物也就這簪子最值錢了,說來這簪子還是我老母親的陪嫁,如今家裡過不下去,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只得拿出來賣錢換米糧。小少爺你可仔細看了,這簪子可是純銀的,珍珠也是上好的。我也曉得小少爺是個大善人,既然小少爺誠心想要,我也不亂要價,只要個本錢就成,這至少得一兩銀子。&rdo;
花吟將簪子捻在手裡看了看,心知貨郎沒有糊弄自己,將荷包翻了個底朝天,共一兩銀錠子,並五十六文錢,全數都給了貨郎,&ldo;我也沒多的,這些都給你吧,只是占你了母親的寶貝,又沒多的,真是對不起。&rdo;
貨郎推辭著不肯收那麼多,又說了許多客氣話。
花吟沒得功夫和貨郎客氣,將銀錢給了後,拉著翠綠轉身回了家裡。
剛轉進府,就隨手將那珍珠銀簪子別在了翠綠頭上。翠綠一驚,慢了幾步,追上來後,又將簪子捧在了手心,又是搖頭又是哼哼著不肯收。
花吟笑,接過又重新將它戴在翠綠頭上,&ldo;我都認了你當妹子了,這就當我這做姐姐的送你的禮物,可別再摘了,要不我就生氣了。&rdo;
翠綠眼圈紅了紅,而後無聲的笑了,梨渦深陷。
花吟見了,捏捏她左邊的梨渦,又笑著指指自己右邊的梨渦,&ldo;看,我就說咱倆是姐妹吧,你左邊一個,我右邊一個,剛好配一對兒。&rdo;
倆人進了院子後,花吟拿著白面紙鳶上下翻看瞧了下,看樣子那貨郎是準備做一個老鷹的,她屋子內的顏料水米分早就被花三郎全數給拿了去。花吟今生在琴棋書畫上並不上心,所以沒了也沒問管事的嬤嬤要。
花吟看那白白的紙面,尋思著若是飛的高與那天空融成一色,怕是不好辨認。於是便將紙鳶鋪在地上,讓翠綠研磨,而後提了只筆筒里最大個的毛筆,蘸飽了墨,一氣呵成,&ldo;米分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rdo;
翠綠不識字,但卻曉得這字寫的極好,於是站在邊上,超級給面子的使勁鼓掌。
花吟站起身後,略一尋思,又用細毛筆,在一角細細琢了幾個字&ldo;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rdo;。
等墨水幹了,花吟喊了家裡的大小丫鬟,並翠綠共四個,一同出了門放紙鳶。
花府從來不苛待僕婦丫鬟,丫鬟們丟了手裡的活計跑出去跟小姐後面瘋,花容氏瞧見了也沒多說,只叮囑著大丫鬟多照看著點小姐,別沒長眼跑摔著了。
花府後面便是一大片的平坦糙地,糙地後是一片樹林子,現在那糙地上早就聚了不少小姑娘並半大的小子在一起玩耍。
花二郎和鄭西嶺也在那,早上的時候倆人就喊了花吟出來透氣,但因為花吟接了雲裳的信,沒跟他們一起。
鄭西嶺和花二郎手裡一人放了一個紙鳶,那長長的蜈蚣,霸氣的老鷹放的比誰都高,只不過他們已經玩膩了,正愁沒處轉手,見了花吟帶丫鬟過來,便全都交了出去。
花吟讓他們幫忙將自己的紙鳶放天上去,花二郎接過,當即就笑岔了氣,連聲嚷嚷:&ldo;好醜,醜死了!&rdo;
翠綠雖然口不能言,但是耳朵可好使著呢,聞言生氣的奪了過來,衝著花二郎怒目相向。
花吟朝他二哥的小腿上踹了一腳,&ldo;還不去放!&rdo;
鄭西嶺是花二郎的鐵桿米分絲,聞言,趕緊搶過,&ldo;我去。&rdo;
花吟又給搶了回來,&ldo;你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