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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喜,以為老皇帝終於醒悟過來了,誰知他竟然命人將大皇子從他母親懷裡搶了過去,而後用一塊燒紅的烙鐵在他的後背上狠狠的烙下奴隸的印記。
花吟震驚的不能言語,久久的無法回過神。而幼小的耶律瑾已然昏死了過去。
隨後,母子倆被發配到了極北苦寒之地,受盡勞役之苦,幾番生死,有時候耶律瑾昏死在雪地里,半天沒有反應,花吟都以為他或許已經死了,而他的母親總能在茫茫雪地中找到他,而後將他捂在懷裡,直到他恢復生氣。
極北苦寒之地一年四季冰雪覆蓋,每當耶律瑾熬不下去的時候,他的母親總是抱著他一遍遍的說:&ldo;我們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著我們才能笑著看那些人哭,我們要是死了,那我們所受的苦就白受了……&rdo;
那會兒的耶律瑾還是會哭的,大概是第二個年頭吧,當看管他們的勞役將鞭子重重的砸在他身上,花吟甚至都看到了他外翻的皮肉,但他一聲都沒有吭,甚至嘴角彎起了詭異的笑容。直到當天晚上,她看到他偷偷潛入那勞役的營房,一刀捅入那人的心臟。
再出來時,耶律瑾整張臉的表情似乎定格了‐‐陰鬱臉,下垂眼。
上輩子的花吟曾不下幾百次的腹誹過,丞相長了一張沒有表情的殭屍臉。
可那張臉,那雙眼,分明就是凝聚了所有的苦難,只是苦難太多,他已經不知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這世間的人和事。
直到第四個年頭,一場奴隸的叛亂,大皇子和皇后被大火燒死了。
花吟哭喊著不要,衝進火場就要救人。
可是,轉眼她來到了一處熟悉的地方,昔日的丞相大人南宮元痛哭流涕的跪在皇后娘娘和耶律瑾面前。
花吟驚詫不已,原來南宮元竟是耶律瑾的親舅舅,當年宮廷政變,南宮元隱姓埋名正在大週遊學,後來知曉家裡遭了巨變,拓跋一族被滿門抄斬,他便留在了大周,一直伺機營救親姐和外甥。
這之後的許多年,花吟都跟在耶律瑾身邊,看著他隔斷時間便要遭受一番極寒之苦。
那病一起,甚至連花吟都能感覺到他的骨頭被凍住般咯咯作響,他那會兒就將自己圈成一團,哼也不哼一聲,就跟死過去一般。一張陰鬱的臉,下垂的眼,咬緊牙關,一直挨到天明。
花吟看著痛苦,有好多次都於心不忍的遠遠跑開。
她第一次發現上輩子她怕了一生的男人,竟是這般的可憐,她竟忍不住想學他的母親那般將他抱在懷裡給他溫暖……
但是沒用……沒用……
這之後她看著他如何面不改色的害人,殺人,而上一世的自己也在那時成為他手裡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
曾經她恨過他,掙扎著想擺脫他,甚至動過殺了他的念頭。
但是他只是微笑著設了個局,讓她最小的弟弟因為乘坐發狂的馬車摔死,那之後她安靜了,不敢反抗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是多麼的恐懼他怨恨他啊,甚至在聽小鬼們說起他下了十八層地獄還拍手稱快過。
可當她真的見識了十八層地獄後,她禁不住於心不忍了,即使那會兒她自己也只是一塊塊的血肉。
花吟看著上一世的自己在耶律瑾的威脅下,幫他拆散了早有婚約的烈親王府的小郡主和平西王世子,而後又設局讓他如願娶了小郡主。
可洞房花燭,她看到了什麼?耶律瑾竟然命家丁強暴了小郡主。花吟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追上了耶律瑾,他這是做什麼啊!她竟不知道他會這般對待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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