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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國家發展起來了,張叔祥的父母也老了,上面發現這裡的情況後連忙加派了人手過來讓他們能退休安享晚年,還給他們發放了錦旗進行表彰,那面旗子至今還高高掛在他們家客廳中央被張父張母捧著每日擦拭。
張叔祥沒繼承家族鐵路事業,他從小對這些不感興趣,玩心太重,四處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大了就繼承家裡的小麵館,再出點錢擴張成客棧,窩在這個小地方迎接南來北往的行人,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大早上還有些廖蕭的冷意,張叔祥叼著根煙打個寒顫,客棧里零零碎碎坐了幾桌人,大多是些獨行大西北的旅客還有幾位本地居民過來吃早餐。
他家的麵館開了十幾年,便宜又好吃,滿滿的西北風味,當地人都熟悉也喜歡來捧場。
有一桌人在嘟嘟囔囔的低聲談著什麼,很明顯的外鄉人特徵,過了一會有人站起來,是個高高瘦瘦的漂亮女人,眼睛裡都透著股精明,就是臉有些蒼白憔悴的過分,她握著個老式手機走過來,客氣的開口問:「老闆,您見過這個人嗎?」
張叔祥懶洋洋的瞟一眼,那上頭是個小姑娘,二十來歲,連證件照都漂漂亮亮的,就是渾身帶著些冷。
這麼打眼的人張叔祥見過不會沒印象,他把煙放旁邊,問起來:「沒見過,怎麼啦?」
那女人頓了頓,又和後頭那一桌的人對視一眼,這才露出個有些憂愁的笑:「這是我大姐家的姑娘,和她吵了一架就自己背了個包來這邊旅遊。」
「小姑娘家家一個人在外頭還是到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我們不放心啊,連忙打電話叫她回來,結果這死丫頭把我們都拉黑了,她媽在家死命的哭,擔心的不得了,我們幾個就過來找了。」
張叔祥皺起眉來,大西北每年失蹤百八十個人都是正常的,尤其是那些沒有經驗的年輕人,這姑娘現在還聯繫不上確實怪讓人擔心的,他是個熱心腸,聞言問道:「那姑娘說沒說自己要到西北哪兒啊?」
「沒有」,女人搖搖頭,「我們最後靠手機號定位她的位置只是在這附近。」
「具體是哪兒啊?」
「好像叫折頓峽谷?然後手機就再也沒信號了。」
張叔祥「嘶」一聲,折頓峽谷是這一塊有名的禁區,大多去的人都有去沒回,那小姑娘在那兒失蹤估計有點懸。
他到底沒說出心裡的想法,幫不上忙也就沒資格張口說未知的噩耗了。
沉吟了一會,張叔祥開口:「還有什麼照片嗎?給我留一張,到時候我幫你們問問?有消息了聯繫你們。」
女人連忙拿出張和手機上一樣的證件照,口裡連聲說著:「那就太好了。」
「那姑娘氣性大性子野,前頭好幾次有好心人見著了她,她卻反咬我們是壞人,甚至打傷好心人跑了。」
說到這裡,女人眼眶微紅,「您說我們沒日沒夜的來找她,她怎麼能說這種話。」
這委屈也只是一瞬,女人又強忍著情緒客氣的說道:「真是麻煩您了,如果見著她請您幫我們留下她,這兩百塊算幫忙費了。」
張叔祥不想收錢,那女人卻固執的把錢給他,推脫一陣張叔祥還是點點頭收下,女人鬆一口氣又是幾回感謝,這才坐了回去,和那桌子人用聽不懂的方言蹙著眉嘀嘀咕咕半天,喝完粥結了帳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拉了拉自己的大黑眼鏡,看著那個小姑娘的照片,無聲的嘆了口氣。
在這邊時間久了,這種找人的事他見的多了,最後的結果往往不盡如人意,只留下萬捧眼淚和一地傷懷,親人抱著具涼透的屍體甚至有的連屍體都尋不到,然後悲悲戚戚的回家。
這氣剛嘆到一半,一隻細白的手將照片扯了過去。
張叔祥順著這隻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