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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暫時顧不得這個,看向房門,急促道:&ldo;門,門沒鎖!&rdo;剛剛自己是順手關門了,但也只是關門而已,並沒有上鎖,若是有人推門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到那個時候,謝寧覺得自己可以這輩子都不要出去了。
許扶清抬了抬眸,不甚在意,輕笑,&ldo;沒事,他們不會開我的房門的。&rdo;話間一頓,&ldo;倘若有人看見了,那我便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給你串成珠子,當禮物。&rdo;
&ldo;……&rdo;確定是拿來當禮物送她,而不是拿來恐嚇她?
謝寧謝絕不敏,猶豫再三,還是過不了心裏面的那道防線,掙扎著要起來,堆疊在腰附近的裙擺滑落了點兒,&ldo;不行,我還是得去關一下門。&rdo;
&ldo;我來。&rdo;一個天旋地轉,她被許扶清抱了起來,雙腿分開垂在他窄腰間,謝寧怔愣幾秒,這個姿勢有些微妙和危險。
門上鎖了。
許扶清走向床榻。
蒼白的月光透著幾分寂寥,一名青年站在建於水上面的亭子,望著微起波瀾的水面,俊容沒什麼表情。
站了大概有一刻鐘,他動作緩慢地往旁邊的矮桌一坐,磨了幾下早已研好的墨水,捻筆,沾了沾,然後落在純白的紙張上。
慢慢的,紙張躍上一張少女的臉。
停筆後,惟妙惟肖的畫像有兩人,一是身穿道袍、拄著拐杖的男子,一是抱著他手臂、另一隻手拿著一根狗尾巴草的少女。
陣陣晚風吹過來,亭紗一揚一落,他的容顏也融於暗色之中,漆黑的眼珠子沒感情地望著畫像,卻在流轉間露出一點別意。
不過那極少數的別意稍縱即逝。
在亭紗又一次垂落之時,亭外傳來了一道男聲,&ldo;攬天書院把玉笛送過來了,不出您所料,還是攬天書院的掌教親自送來的。&rdo;
青年用硯台壓住那幅畫像,抬頭起身,走得很慢,腳步很是沉穩,片刻後,細長的手指伸出亭外,接過玄衣男子手中的玉笛。
亭紗拂過他半張臉。
接過來後,他指腹輕輕地摩挲著雕刻在玉笛笛身的玉字,&ldo;然後呢。&rdo;
男子低著頭回:&ldo;她問我尋找玉佩之人是不是我,還是另有其人,道攬天書院的規矩是只接受本人頒布任務,一旦發現不是,攬天書院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出背後之人,絞殺。&rdo;
停了一下。
再道:&ldo;她還派人監視著我,不過我來這兒之前甩掉了。&rdo;
&ldo;過了這麼多年,她脾氣還是如此。&rdo;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尾微微下拉,眸底像剛剛用來作畫而化開的墨水,視線掠過玉笛,字正腔圓地念:&ldo;柳如葉&rdo;
好戲就要開始了。
將玉笛隨意地放在案桌上,他兩指抽出被壓在硯台下面的畫像,轉身遞給站在亭子外面的男子,右手撩起亭紗,柔聲道:&ldo;可看得清?&rdo;
男子頷首:&ldo;可。&rdo;
青年又抽回畫像,動作間隱約可見細白皮膚,袖間手腕瘦得駭人,轉眸看向男子,百年不變溫和地問:&ldo;那你可記住畫像上女子的容貌了?&rdo;
玄衣男子反應片刻,答道:&ldo;記住了。&rdo;
&ldo;好。&rdo;他微笑,&ldo;我有事吩咐你去辦。&rdo;
與此同時,謝寧躺在床榻上,望著面不改色地褪下被她弄濕的紅色中衣的許扶清,心裡蹦出了一個疑問,到底是她在攻略他,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