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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子音坐在樹上,對林里的安逸可是越呆越不滿,她撐手在樹上往後仰,長長散下來的頭髮和樹葉疊在一起。
她聽到身下一聲的噴嚏,音色幾分蒼老,塗山子音慵懶地微眯著眼,閒暇地問她坐著的大樹:&ldo;這林子真是無趣,為什麼樹爺爺你還能待得下?&rdo;
老榆樹拿樹枝醒醒鼻子,吧咂吧咂下乾枯的嘴慢吞吞地回答:&ldo;我留這不過是為了安享晚年,你個小娃娃不會懂的。&rdo;
塗山子音無趣地打個哈欠,撐手轉個身,懶懶地在樹上睡過去。
清風婉揚,袖口和裙擺被吹得鼓起,耳邊有樹葉和枝條搖擺的聲碎,她側身枕著自己的手,漸漸無所事事的沉睡了過去。
夜晚壓下來,離君剛走近房門,司空言就半睜開眼,從椅子上看過去。
離君低著頭,嚴肅地認錯:&ldo;離君辦事不力,到現在還找不到殿下。&rdo;
司空言望了眼夜色,嗓音涼涼地傳去:&ldo;無礙,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安全的,你把她床墊先鋪好吧。&rdo;
離君點了點頭,隨後默默關好門出去。
月色下,塗山子音已經吃了條魚填飽肚子,她抽回泡在水裡的腳,剛走兩步,濕了一大半的衣服就開始不斷地滴水。
浸了水的衣服稍微帶點重量,她皺眉揮了兩下手甩干,發現沒什麼作用,又變個法子捲起袖子,露出一節玉白的手臂。
司空言尋她的腳印一路找過去,除了略顯渾濁的池水,就看見一身亂糟糟的,正卷了袖子準備卷裙擺的塗山子音。
那小孩一蹲著就成一團,司空言往她的背影過去,低聲叫了她:&ldo;然兒?&rdo;
塗山子音猛地抬頭,見是司空言微愣了一下,呆呆地在他面前站好。
&ldo;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知道回?&rdo;司空言一眼就看到旁邊被啃乾淨的魚骨,加上她髒亂的一身,一下就猜出了她都幹了什麼事:&ldo;餓了不知道找離君嗎?&rdo;
他的語氣不太好,帶有責備的意味在裡面,塗山子音抿住嘴,揪著自己的手指感到有些委屈:&ldo;我忘了怎麼回,都迷路了都……&rdo;
司空言沒料到是這個原因,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安靜地看了她好久。
久到塗山子音抬起眼,他才回過神,對她伸出手:&ldo;走吧。&rdo;
塗山子音把手放在他手心裡,跟著他走了一步,卻又看他忽然停下來。
她的手被池水凍得冰涼,司空言看她同樣空落落的腳丫,一時猶豫著什麼,只留一個認真的表情讓塗山子音感到納悶。
他做了個決定,一個自己也不清楚的決定,只是那個決定是在一瞬間,連他自己也招架不住。
塗山子音被他抱起,毫不嫌棄她滾了一身的泥土,走幾步,子音奶聲奶氣地問司空言:&ldo;他們都叫你神尊,你沒有名字的嗎?&rdo;
司空言還停留在她一直直呼的&ldo;你&rdo;字里,也就只有她,敢這麼直接叫他。
&ldo;有,太久了險些記不起,我姓氏司空,名單字言。&rdo;想到那小娃娃可能聽不懂,司空言不嫌麻煩又念了一遍:&ldo;司空言。&rdo;
&ldo;司空言。&rdo;塗山子音念了一遍後默默記在心裡,摟著他的脖頸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他的容顏本來清秀,可惜了他一身清冷的氣質,總是給他多添了幾分冷靜和不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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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子音在源清居住了好多天,可是基本在那天天找不到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