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页)

一個新的聲音插進他們的交談中。

&ldo;我是總指揮。這裡整個都顯得很有趣，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它是智能生物嗎?如果是的話，我們應考慮&l;首次接觸的指令。&r;&rdo;

&ldo;來此之前，&rdo;布雷納爾博士有點兒沮喪地說，&ldo;我本來會發誓，一個能造出短波天線系統的生物一定1是智能的。不過現

&iddot;&iddot;在，我不敢肯定了。這是可以自然地進化演變而來的。我想它不會比人類的眼睛更奇怪的吧。&rdo;

【1 原文&ldo;t&rdo;用的是斜體字，故在此，中文加注黑點。】&ldo;那麼我們必須保證行動安全，並且假設它是智能生物。因此，從現在起，這次冒險計劃必須依照首要指令的各項細則行事。&rdo;

當無線電通訊線上的每個人都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時，出現了很長時間的沉默。在宇航史上的早期，儘管有過一個多世紀的爭論，人類最終還是建立了這幾條規則，現在可要用上了。人類從他們在地球上所犯錯誤中吸取教訓‐‐理應如此。不光是道德考慮，還包括他的自身利益都要求他不應該再在星際間重犯這些錯誤。如果對待一個高等的智能生物就像美洲殖民者對待印第安人一樣，或者就像時下的人對待非洲黑人一樣，那會引起一場災難的……

第一條規則是：保持距離。不要企圖接近，甚至同他們通話，直到&ldo;他們&rdo;有足夠的時間了解你。&ldo;足夠的時間&rdo;的確切含義是什麼，這是誰也鬧不清的問題，得由身處現場的人斟酌而定。

霍華德&iddot;福爾肯從未想到過的責任，降臨在他頭上。在他留在木星的不多幾個小時內，他將作為人類的第一位大使。

那樣的話實在是諷刺，很妙的諷刺，以致他甚至想，那些外科醫生當年使他復原時，為什麼不給他安上大笑的能力呢?

七、首要指令

天越來越黑，可是福爾肯仍然緊盯住望遠鏡視野里的那活生生的雲團。風沿著大漩流的漏斗周圍，平穩地吹拂著&ldo;康泰基&rdo;號，而大漩流把他卷到離那生物20英里的地方。如果他近到6英里，他就會採取逃避行動。儘管他很肯定美杜薩水母的電子武器是短程的，但他並不想去試一試。這是留給將來的探險者的難題，他祝他們幸運。

現在密封艙里非常黑暗。奇怪的是，離太陽落山還有幾個小時呢。出於本能，每隔幾分鐘，他都要掃一眼水平雷達掃射儀。離這隻他正在觀察著的水母6英里範圍內，沒有任何別的物體。

突然他聽到了曾在某個夜晚，響徹木星天際的聲音‐‐那種猛烈的敲擊聲，有著驚人的能量，迅速地升得越來越高，然後在次高音的地方停下來，而密封艙隨著它一同抖動就像定音鼓裡的一顆小豆子。

在這驟然而至、令人痛苦的寂靜里，福爾肯幾乎是同時地意識到兩件事情。這一次，聲音並不是通過無線電頻道從幾千英里外傳來。它就產生在他附近的大氣里。

第二個想法有點令人惱火。他差點忘掉了這是不可原諒的。不過，在他的腦袋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他頭上的大部分天空完全被&ldo;康泰基&rdo;號的氣袋占住了。因為大氣球的表面塗了一層銀粉來避免熱散失，所以大氣球對於雷達和觀察視線來說都有有效的屏蔽作用。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這只是很小的一個設計失誤。容許這個失誤是因為它顯得並不重要。而現在對霍華德&iddot;福爾肯來說就極為關鍵了，因為他看見那些觸鬚比任何樹木的樹幹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