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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嘉嘉似乎不以為意，&ldo;照你這麼說，我的情敵多了去了，你嘛，&rdo;她上下打量著歸期，最後總結：&ldo;構不成威脅。&rdo;

歸期瞬間就不服氣了，&ldo;誰說的!我有地理優勢，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rdo;她的聲音大了些，蘇令聞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來不耐煩地斜睨著她們……

尤嘉嘉一驚，蹭一下溜回自己的位置。

歸期無處可逃，乾脆撲倒在課桌上裝死……

上課的時候，歸期困到恨不得懸樑刺股，眼睛看著黑板時，視線是模糊的，精神是恍惚的，眼皮有千斤重，眼看著臉就要往桌面砸下去，多虧了蘇令聞及時出手，拽住她的發尾。

歸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默默打起精神，端正坐好。

距離下課還有半個小時，歸期一邊犯困一邊著急，這是一種很詭異的狀態，她內心很清醒地在阻止自己睡過去，但大腦卻混混沌沌，耳朵像灌滿了水，把老師的聲音擋在水面上。

她猛地搖搖腦袋，手摸到原子筆，懸在自己的大腿上方，猶豫了很久……下不去手，她看一眼蘇令聞，發現他在看自己，似乎在等著看她表演刺骨。

&ldo;……&rdo;

蘇令聞抽走她的原子筆，然後舉手，&ldo;老師。&rdo;

歸期驚訝地看著他，他不會是要告發她上課打瞌睡吧……

老師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蘇令聞指著她說：&ldo;她身體不舒服，我帶她去醫務室。&rdo;

老師垂眼看著歸期，發現她精神萎靡，兩眼無光，臉還黑……於是點頭同意了。

歸期莫名其妙地被蘇令聞提溜到醫務室，又被他扔在一張病床上，然後他自己在隔壁病床躺下去，理直氣壯地睡了。

醫務室的老師跑過來，問：&ldo;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

歸期一時答不上來，緊張地看向躺在病床上假寐的蘇令聞。

&ldo;胃疼，躺會兒就好。&rdo;蘇令聞眼睛都不睜一下，說謊完全面不改色。

&ldo;你胃疼?&rdo;醫務室的老師只好轉向歸期，&ldo;那你呢?&rdo;

&ldo;我痛經，我也躺會兒就好……&rdo;歸期說謊比較心虛。

好在醫務室老師沒有深究，只扔下一句好些了就回去上課，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歸期躺在病床上睡意全無，被嚇跑的，隔壁床的蘇令聞躺著一動不動，她躺了十五分鐘依然無法安然入睡，只好爬起來走到蘇令聞那張床的邊上，說：&ldo;我睡不著……&rdo;

蘇令聞沒理她，眼皮都沒動一下。

歸期在床邊輕輕坐下來，背對著他說：&ldo;毛|主|席說過，鬥爭的發展使我們離開山頭跑向平地了，我們的身子早已下山了，但是我們的思想依然還在山上。&rdo;

蘇令聞睜開眼皮，視線落在她的背上，夏天的校服料子太輕薄，把她穿在裡面的那一件勾勒得若隱若現。

&ldo;所以，&rdo;歸期轉過來，對上他的目光，&ldo;我們回山吧……不，我們回去上課吧。&rdo;

&ldo;去幫我買瓶水過來。&rdo;他忽然說。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