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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夏今天的衣服穿得不對,白毛衣藍裙子, 外頭再是一件大衣,十分不適合這裡的裝扮。不過她也不在意衣服是否合適, 一個剛來的女同事靦腆地想要邀請她跳舞,她二話不說就拉著女同事進去那燈光閃爍的舞池。
她對於酒吧再熟悉不過, 沒兩下就帶著性格略有些靦腆的女同事玩high了。台上的歌手吼得聲嘶力竭,高音飆到幾乎讓人懷疑他的嗓子下一刻就會廢了。果然這一首歌結束,樂隊換了輕鬆的純音樂, 歌手下台休息, 還順手拿了一瓶水。
這是那個拉著言夏跳舞的女同事說的, 她們現在已經回到卡座,一群人白的紅的各種酒擺了一桌, 間或夾雜著幾杯飲料。
言夏沒有喝酒,最近天氣冷了,她好像又有感冒的徵兆, 不能再喝酒加重症狀了。而女同事喝了好幾杯,看到歌手下台後,她靠近言夏,在她耳邊小聲地,慢慢說道;「言夏,能、能陪我出去一會兒嗎。」
言夏感覺她醉了,因為女同事臉上有明顯的紅暈,即使化了妝也遮不住,可是她的眼神明亮,說話時也沒有結巴和磕絆,卻讓言夏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她其實挺不耐煩女生做什麼都要一起去的性格,不過這裡畢竟是酒吧,小心點總沒錯。
她把杯里的飲料喝完,站起身說:「剛好,我也要去一趟洗手間。」
女同事帶著她,不知道她是來過這裡還是天生方向感很強,言夏都要時不時看一下路標,她卻熟門熟路地帶著言夏走。
在一條長長的走廊里,女同事停下了腳步。言夏看到前面站著剛剛在台上的歌手,頭髮染成大膽的銀白,耳邊手上脖子上,都是各種裝飾品,打扮得十分搖滾歌手,唯有一張臉,即使化了濃妝,也能感受到歌手本人的沉靜與冷漠。
女同事放開了一直拉著言夏的手,她的臉忽然變得很紅,那是沒有被酒精暈染的紅。
言夏看到她這個模樣,幾乎都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她撩了下頭髮,對女同事說要去洗手間。
但女同事忽然就慌了:「言夏,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要他的微信。」這時候,她說話就變得一頓一頓的了,「你長得漂亮,肯定能要到的。」
言夏好笑地挑眉:「然後呢,如果因為我要到微信號,那他感興趣的不還是我,你又能怎麼辦。」
這一句話刺得女同事說不出話來,言夏也沒空管她心情的好壞,直接去了洗手間。她認為自己的脾氣足夠好了,但被人如此一再地利用,太沒勁。
走廊有明顯的指示標誌,言夏看了一眼,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只是流年不利,她轉了一個彎,就碰到了陳聞仿。
七八年的時間其實可以改變一個人,這時間足夠長,可以將一個人改變得面目全非。但陳聞仿顯然不屬於這樣的人。
他靠在牆上抽菸,青灰色的煙霧繚繞成一圈,又漸漸消散。他身旁的放置菸蒂的小石子上,已經堆積了好幾個菸蒂。言夏下意識地抬頭看上方,這裡不是吸菸區,陳聞仿明顯抽了很久的煙,可見這酒吧的煙霧報警器不太管用。
言夏當沒有這個人,繼續往前走去。
陳聞仿低著頭,眉宇間的躁鬱幾乎要溢出來,他似乎也沒看見言夏,低頭抽菸,指間的那根煙也快燃到了底部。
只是當言夏走過去的時候,身量欣長的男人呵笑了一聲:「你脾氣還是一樣的暴。」
言夏停住腳步,她看著陳聞仿,然後哦了一聲。
走廊里明亮的燈光打下,將陳聞仿的眉宇印下兩道深深的陰影。他把手裡那根快燃到尾部的煙摁在石子裡掐滅。
換成以往在學校的時候,言夏對待他如此冷淡,甚至可以說無視的態度,陳聞仿即使不發火,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但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