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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憋著肯定會憋出問題,倒不如發泄出來,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墨臨掏出手機,仔細照了照自己的左臉,心說:還好沒破相。
「我下去開車,大門口等你。」墨臨房間裡的人說道。
車還沒到警局,就看見警局大院裡坐著一堆記者。
王岳早有防備,一早就派人把西邊的停車位空了出來,拉好了警戒帶,安排了塑料小板凳,把來採訪的記者都圈在了停車位里,來一個,進一個,旁邊又有刑警持槍維護秩序,一堆記者老老實實的坐在裡面,誰也不敢造次。
墨臨的車暢通無阻的駛入了地下車庫,一個男記者忽然激動的站了起來,站崗的警察看了他一眼,他又坐了回去。
萬姝正在填身份信息表,轉眼看見兩個修長的身影推開門走了進來,一個看著冷冰冰的,另一個見誰都笑,萬姝愣了一下,眼裡瞬間升起了一團光。
感覺到有異常的視線在看自己,顧原撩起衛衣帽檐蓋住了大半個頭,漂亮的後頸和眼睛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墨臨順著異常的視線看了回去,發現一個年輕女孩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然而出於禮貌,他勾了勾嘴角,並朝對方點頭示意。
女生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半天,直到鄭茂催促她填表,她才反應過來:「墨老師旁邊那個人是誰?」
鄭茂一臉嚴肅的說:「問這個幹什麼,趕緊把登記表填了,然後去三號審訊室!」
萬姝不以為然的嘖了嘖嘴,繼續在登記表上填著信息。
顧原路過隊長辦公室,見裡面站著一個滿頭銀髮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戴著一副漆黑的墨鏡,渾身上下價值不菲。
顧原心說:死者家屬?
剛路過,隊長辦公室里就傳來一聲咆哮:「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我女兒怎麼會死?!」
劉權氣沖沖的從辦公室里出來,胸口猛烈的起伏,扶著門框的手青筋暴起,看樣子受到的打擊不小。
王岳無奈的摁了摁太陽穴:「劉先生,這裡是警局,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說完又對李蒙說:「帶劉先生去認屍體。」
劉權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跟著李蒙去了解剖室。
解剖室里陳列著一具屍體,劉權有些不敢看,視線飄了一下,落在身穿白大褂的顧原身上。
這身白大褂給人一種嚴謹而正式的感覺,劉權的眼眶瞬間紅了。
「劉先生,躺在這裡的就是劉芸,旁邊的物證袋裡裝著她生前的遺物,請你仔細辨認,有疑問可以提出來。」
劉權盯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有些難以置信,他的視線越往下,臉色就越慘白。
屍體其他部位都復原得很好,除了被兇手破壞,無法復原的那張臉。
劉權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大概他心裡也有疑問,於是看向了物證袋的方向,他遲疑了一下,緊接著又皺了皺眉,臉上寫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墨臨一直站在一旁註視著劉權的反應,他能感覺到,一開始,劉權的情緒很悲痛,當他看到物證袋裡的遺物時,忽然有點懵,緊接著就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
劉權看上去有些眩暈,兩腿開始發抖。
這一點吸引了墨臨的注意,劉權大概是感受到了墨臨的視線,有些不安的走出了解剖室,之後就失魂落魄的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沉默著,看上去像是半天沒回過神。
顧原看著坐在長椅上的劉權,忽然想到了他在書本上看到過的一句話: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反而是哭不出來的。
之所以哭不出來,是因為心理上產生了否認的想法,大腦會把發生的一切定義為一場玩笑。
所以顧原認為劉權只是太悲傷了,情緒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