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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的少年睡的無知無覺,沒心沒肺。
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黎咎都知道自己應該把人推開。
可是少年身上散發著一股清香,類似於皂角洗衣粉的清新味道,黎咎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甚至產生了一種,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感覺。
所以,他就這樣放縱著塗澈出格的距離。
過了一會兒,外頭傳來聲音,掩蓋在雨聲里。
但耳力很強的黎咎還是聽見了。
他輕輕推開懷裡的塗澈,起身下床。
拉開窗簾的一剎,巨大的落地窗里照進來鋥亮的燈光。
黎咎差點被閃瞎了眼,外頭的瓢潑大雨中,停著十幾輛炫酷的車。車頂載著大燈,照著這邊。
有個中年男人拿著喇叭沖這頭喊:「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放下武器,不要傷害人質。識相的,馬上放了黎總,馬上放了黎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和犧牲,否則的話……」
外頭的中年禿頂男喊的義正辭嚴慷慨激昂,突然立在一輛跑車旁邊的許凱風對上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黎咎的目光。
許凱風趕忙擺了擺手,中年禿頂男的陳詞戛然而止,一臉莫名的看向他:「許總,我這還沒喊完呢。」
黎咎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還在安穩的睡著,只是燈光太亮,他的眉心微微蹙起來。
黎咎隨手拉了窗簾,而後,他立在窗簾後,用塗澈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里,許凱風的聲音響起來:「喂,你這幹嘛呢?」
黎咎與友人隔相對望,薄唇里只吐出兩個字:撤走。
許凱風之前為了追一個聾啞姑娘練習過唇語,他看到那兩個字是不太相信,又反問了一句:「你確定?」
黎咎點頭,回頭又看了酣睡中的少年一眼,一根手指置於薄唇中間,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撤離的時候輕聲一點。
許凱風呵的笑了一聲:「知道了。」
電話切斷,許凱風鑽進車裡。為他打算的助理奔相轉告:「回去了回去了!都小點聲,小點聲,聽見沒!」
眾人壯志滿滿的來,一臉蒙逼的走。
黎咎的女特助不顧泥濘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攔住了許凱風的車:「許總,你這是做什麼?黎總還在裡面呢。」
車窗降下,許凱風意欲不明的笑了一聲:「kalie,友情提醒最近你可能都見不到黎咎了。」
kalie愣了一下,漂亮的細眉都皺了起來:「您這是什麼意思?」
黎咎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很早就開始著手處理家族企業。kalie自從入了黎氏集團,就沒見黎咎請過假。
也就是說,黎氏從沒有脫離過黎咎的掌控。可是現在許凱風告訴他,最近都見不到黎咎了。
許凱風說:「阿咎他,似乎終於找到一點自己的興趣了。作為前男友,我再友情提醒你一句,要是撐不住,可以從黎老爺子那兒把黎琰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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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一整隻車隊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塗澈除了剛剛被燈光照著皺了一下眉頭外,仍舊沉溺在睡夢之中,沒有醒來。
黎咎立在床邊看了他半晌,而後,輕輕地躺了回去。
第6章
第二天塗澈伸了個大懶腰,睡了個神清氣爽。
塗澈天生體寒,雖然被太陽一曬或者稍微運動一下就臉紅,但是大夏天的他也常常感覺到冷。
可是昨晚,明明開著空調,他還是感覺很暖和,睡了個特別好的覺。
當天,塗澈打電話給均樂樂,原本兩人說好一起去醫院,可是均樂樂家裡最近又忙著給他張羅相親的事情,均樂樂不同意,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