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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有抓住了他,生命才能重新發芽生長。
野火才能重新燎原,賦予大地新生。
微醺的醉意像是催化劑。
他這樣想了。
也這樣做了。
那天晚上,塗澈做了一個深長的夢,夢裡他被一股香味包裹著。
整個人伏在一葉扁舟上在海面上遊船蕩漾,扁舟順流而下,一會兒水波平緩,一會兒激流湧進。
塗澈因為對水的陌生與恐懼,而哭出了聲。他越哭,水流越急,他要用好大的力氣才能堪堪抓住那一葉扁舟,才不至於掉到海里去。
塗澈被迫坐了一晚上的船,第二天天亮了,窗簾縫隙露出一點天光照進房間。
塗澈趴在床上,哭了一宿已經哭的眼睛都腫了,嗓子也啞的說不出來話了。
而昨晚逼迫他划船的罪魁禍首,卻一臉笑盈盈的在他的唇角眼角落下一個清淺的吻。
熟悉的疼痛傳來,塗澈這才反應過來:神他媽摔倒摔到了屁股!這哪裡是什麼身嬌體弱易推倒的主角受!就是一個堅硬如鐵的禽獸!他被騙婚了!
被騙婚的塗澈趴在被窩裡哭唧唧的,眼淚怎麼流都流不盡。
黎咎哄了又哄,怎麼都哄不好。
過了半晌,哭的開始抽抽的塗澈這才肯開口理人:「你還有什麼騙我的?」
黎咎想了想,只不過讓對方知道惡毒後媽其實是自己的親媽,塗澈就成了這樣,那接下來那些還要不要告訴他……
「你不准騙我!」眼見著人又要哭了。
黎咎在他額間又印下一個吻:「我不騙你。我是擔心你的病情。」
「病情?什麼病情?」塗澈愣了一下,而後他在黎咎的目光中看到了熟悉的略帶同情與不忍的眼神。
所以黎咎不是故意騙他,是以為他有病?
黎咎說:「許凱風是我朋友也是合作夥伴,蔣澤宇喜歡我大哥,不喜歡我,至於我大哥……他腦子比較簡單,脾氣和小孩一樣,你們可能會相處的來。還要江宓——」黎總罕見的猶豫了一下,「他大概沒有陽痿。還要我去年就已經接管了家裡的產業,我大哥他沒有想搶家產……」
塗澈忙道:「夠了夠了。」他是真的不想再聽了,回想起過去自己一系列腦癱操作,塗澈只想找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得了。
太他媽丟臉了。
塗澈真想原地嗝屁,可是事與願違,他躺在黎咎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悄咪咪的說:「其實我也沒想瞞著你。」
「嗯?」
「畢竟我是有病。」
黎咎把人摟的更緊一些:「沒關係,無論什麼病,我都會和你一起。」
塗澈心裡居然還有一丟丟感動。
而那一丟丟的感動,在塗澈下床的時刻被徹底打碎。
昨晚太狠了,疼的他都快走路都拐,坐都坐不住。
可是沒辦法,按照規矩,今天兩家人還得商量婚禮的具體事宜。
塗秀秀倚在樓梯口玩手機,聽見動靜抬頭,看見自家的便宜堂弟正被帥氣的堂弟夫抱在懷裡,塗澈一和塗秀秀對上眼神,趕忙從黎咎懷裡下來。
然後姿勢古怪地從樓上下來。
塗秀秀看著自家堂弟那腎虛腿軟的樣,心裡想著:用道具玩的挺激烈啊。
趁塗爸爸塗媽媽把塗澈喊過去的功夫,塗秀秀一把把堂弟夫拉到角落。神神秘秘的給他塞了幾包東西。
黎咎:「這是?」
塗秀秀語重心長道:「你的情況澈澈都和我說了,其實我這個做堂姐的也不該和你說這些話,但是呢為了我小堂弟的性福,我又不得不把話說的明白一點。你們男人要面子,但你也要理解一下我這個中國好堂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