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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來咚的一聲往桌子中間的牌堆里扔去，大喝一聲：&ldo;自摸！&rdo;

趙明顏臉色立馬變得慘白，抓起桌上的麻將牌哐當哐當往地上砸去，猶不解恨，又用腳去踹桌子，踹的自己疼的連聲吸氣，好半晌才說：&ldo;你贏了！&rdo;

陳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抱住唐譯，咧嘴笑說：&ldo;你贏了我，以後不能隨便丟掉哦。&rdo;

趙明顏抓起一把麻將朝他扔去，&ldo;你還要來氣我，還要來氣我！&rdo;李喆走過去往陳上肚子上不輕不重打了一拳，&ldo;你把顏顏氣得哭成這樣，你自己說，該不該打？&rdo;陳上連連點頭，討好地說：&ldo;該打，該打。顏顏，我再讓他打兩拳給你出氣&rdo;

趙明顏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恨恨地說：&ldo;我呸！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rdo;拿起包頭也不回走了。

范從思呆呆地坐在那裡，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李喆推他，&ldo;發什麼傻，大晚上的，還不快去追。&rdo;見他一動不動，只得穿上衣服跑出去。外面又冷又黑，十盞路燈倒有五盞是壞的，哪還有趙明顏的蹤影。他忙掏出手機，&ldo;喂，說好了你請客，錢還沒付就這麼走了，我們怎麼辦？你還不快回來。&rdo;

電話那頭傳來趙明顏心灰意冷的聲音：&ldo;我才不回去呢。你先替我付吧，回頭我再給你。&rdo;

&ldo;那你在哪兒？我去找你。&rdo;李喆跟陳上打了個電話，要他別擔心，又敲詐他買單，安慰趙明顏去了。

陳上半強迫地摟著唐譯從&ldo;避風塘&rdo;出來，夜裡風寒，他呵了口氣說：&ldo;你耳朵露在外面，冷不冷？&rdo;說著把自己的帽子戴在她頭上。帽子太大，遮住了她的眼睛。唐譯拿下來嗅了嗅，&ldo;什麼味道？哪個女人戴過？&rdo;

陳上笑嘻嘻說：&ldo;除了你還會有誰。&rdo;

她晃著手裡的帽子說，&ldo;你敢肯定趙明顏沒戴過？&rdo;

陳上撓了撓後腦勺，&ldo;帽子這麼大，她哪戴的了。&rdo;

&ldo;那你還給我戴！&rdo;唐譯把帽子往他頭上一扣，扔下他一個人走了。

臨近期末考試，唐譯去圖書館借書，正好碰見范從思。兩人喝著熱咖啡站在窗前說話，十二月的陽光飛絮一般照進來，窗簾被暖氣的風吹得時不時地飄飛。

&ldo;你都借了什麼書？&rdo;唐譯把一次性咖啡杯放在地上，翻看他腳下放著的書。

&ldo;都是一些閒書，你不看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我不看？&rdo;

范從思笑而不答，&ldo;對了，有件事一直想問你。那天晚上，你胡的是什麼？&rdo;

&ldo;六條。怎麼了？&rdo;唐譯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提到這個話題。

&ldo;六條嗎？你確定？&rdo;

唐譯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不說話。

范從思用他特有的不疾不徐的語調說：&ldo;我記得當時桌上出了兩張六條。&rdo;

唐譯&ldo;哦&rdo;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ldo;我手裡拿著一對六條。&rdo;

砰的一下，唐譯打翻了手邊的咖啡，手忙腳亂去撿紙杯。

范從思見她如此慌亂，沉聲問：&ldo;你是故意的？故意詐胡？&rdo;

唐譯低著頭站起來，&ldo;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rdo;

&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