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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血迹斑斑纱布与绷带,重新上药与包扎,紧密无间。
埃迪以前也和她聊起夏佐,那时,埃迪是怎么形容夏佐的?
依稀记得,离开斗师学院那天的火车上,维拉好笑的揶揄了那个护卫大叔。
“我讨厌有胡子的男人,”她意有所指的看着埃迪下巴乱须,恶作剧般笑道:“更讨厌有胡子的老男人。”
本以为那爱开玩笑的大叔会大声嚷嚷,说她不懂成熟男人魅力,但埃迪却对她人身攻击刀枪不入,只是哈哈大笑,继续撑着下巴看她吃东西。
“看的出来,你的恋人可是个顶尖的美少年呢。”
看的出来,你的恋人可是个顶尖的美少年呢,那时埃迪以长辈的口吻暖暖说道。
抛出去的揶揄,却化作带着暖意与同情的温温回来,维拉犹记当时的百感交集,与排山倒海的悲哀。她感染了埃迪笑意,淡淡的笑了,却黯淡低下头来。
是呀,她曾经的恋人是个顶尖的少年,但她们却走到了末路。
那狰狞伤口终于处理好,维拉在侧面打了个小结,然后才缓缓抬眸。
对上夏佐目光,两人依旧是沉默。
因为夏佐想对她解释得,早在与凯里突围战役那些日子里,对她解释了,而维拉想说的难处与曲折,也在那段两人再度见面后却争执不断的日子里,都说净了。
山城这些日子里的你追我跑,都只像是熄灭火堆灰烬一般,似有若无。
恰似两段裂开的吊桥,都摇摇欲坠,无望再度相连,这样无话可说的她们,到底该如何再回到从前,一如既往的并肩?
“早知道捉你尾巴你会留下来,我早就这样做了。”
忽然的,夏佐看着她,自嘲般这样说了一句,苦涩而悲哀。
而维拉缓慢的摇了头,“我不会再跑了,所以你也别再拉我尾巴,”她沉沉道:“一旦时间晚了,毒就会废掉你的手的。”
说完,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是好久好久以来的第一次,维拉和夏佐单独留在一个空间里,对视这样久,而没有逃离。
才发现,也许这就是她与夏佐的相处模式──她负责吵吵闹闹说些废话,出馊主意,而夏佐负责制止她泼她冷水,东念西念。
所以当她不再开口吵闹之后,夏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一室死寂里,维拉看着夏佐那张被日光细细描绘的脸庞。
感觉,已经很久不曾这样细细凝视夏佐了。
眼前是和当年紧闭室初见一样的脸孔,棕发蓬松,是随处可见的深褐色,却有着让人过目难忘的端正五官,耳上残耳耳饰,则象征了归属与荣耀。
眉浓而凛凛,呈微微的倒八形状,缜密眼睫之下,黄玉颜色双眸澄澈。
但当年那姿态与敌意却不复再见,只余一种难言的恳求。
出神看着,维拉伸手去摸夏佐仅蹙的眉宇,然后缓缓伸开臂膀,拥住了夏佐。
她感觉到夏佐那么一瞬的僵滞,与随后紧紧的回拥。
一地纱布与棉花血迹斑斑,而她们两人收紧臂弯,试图将曾经错失的都收回怀里。
眼前这个人不再是虚构梦中虚伪幻觉了,夏佐毕业那天火车站入口,刺耳的汽笛,提着方正皮箱头也不回走上火车的背影,也不再是挥之不去心结。
她们终于再次紧靠。
*****
那日,她们漫长的相拥后,维拉抬起头来,问夏佐:“我们还有办法像从前一样吗?
而夏佐垂眸望着她,温声反问:“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夏佐的反问,让维拉有了那么一瞬的呆楞。
是啊,为什么不行?她为什么要问这样悲观的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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