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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宵夜,秋香情不自禁地就把她白嫩的大腿放在了我的腿上,然後命中注定地徐善就掉了打火機,發現了我們。當第二天徐善痛心疾首地跟我談這件事時,我感覺完了,我雖然嘴硬,不停地跟他講,為自己找藉口辯解。我知道徐善對我有多麼痛恨,所以當他要殺死我的時候,我在心裡呼喚他,真希望他馬上動手。但是這個徐善,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還要跟我進行公平決鬥。其實這裡面已經不存在公平了,一個憤怒的男人要殺死勾引他老婆的人,這是一種復仇的行為,根本不用講公平,但是他還是要跟我講公平,因為我還是他的最好的朋友,是他的兄弟。這就是讓我敬佩一個要殺死我的人的最大的理由。
我們雖然把決鬥變成了打賭,但是我和徐善都明白,我們都是在尋找自殺。
我一生的命運都放在打賭上,我總是贏,但是我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贏家。我在賭運上是加法,可是我生命中,總是在另一方面出現減法,把我贏來的一切都揮霍掉。這次,黃髮女孩玖兒飄動著長發,又為我的打賭開了好局,我的九贏了徐善的八,但是我最終的結果是一定要輸的,我知道我要輸掉什麼,這次打賭,可能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次賭。
玖兒見面就管我叫張導,我不知道,這個張導是張澤鳴還是張藝謀,反正像一個不祥之兆在印證著我的生命中的錯位。玖兒走時恨恨地叫我騙子,就是一個明證。
可是玖兒為什麼會出現呢?
現在把現場自白轉接給痛苦在那裡的徐善,他也有話要說。
我憎恨李易,在我的心裡,在我的世界裡,我已經不能容納李易。這個小子,這個混蛋王八羔子,肯定是有毛病,心理上有毛病,神經上有毛病,否則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勾引秋香。秋香是我的老婆,是他的嫂子呀,給我生了女兒,跟我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女人,竟然被我看見跟我最好的朋友在勾勾搭搭,在偷情,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情,男人還有比這更恥辱的嗎?每天他們纏綿在一起的大腿都糾纏在我的腦海里,漸漸地胳膊、嘴、身子,然後就發出了像驢叫的做愛的吼聲。我把我和秋香做過的,憑我的經驗,我都想像成了李易和秋香也在做。我用冷水瘋狂地沖頭,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心理有毛病,神經有毛病。李易是自己那麼好的朋友、生意夥伴、拜把子兄弟,他和秋香的那件事我就不能相容嗎?為了一個女人,我真的要斷交,要決鬥,殺死自己這個兄弟嗎?我是真的對他這麼仇恨嗎?我用一聲冷笑否決了自己。我給自己做工作,慢慢地我說服了自己,他們倆只是圖一時的好玩而已,他們或許真的沒有更深一步的交往。秋香是一個多情任性的女人,她很容易情不自禁,很容易被勾引,但是她應該有自己的底線,她不會忘記自己有老公,有女兒,有家。秋香長得太風騷,男人很容易去勾引她,尤其是李易這個男人,我總是很愚蠢地認為李易不會勾引秋香,即使全地球人都來勾引秋香,李易也不會。其實李易是最容易勾引秋香的,他們以前是戀人,現在李易還是單身,他們倆之間肯定有互相讀得懂的熟悉的語言信號,都怪自己太自信了,還自我感覺幸福生活在他們中間。這件事自己是有責任的,但願這場打賭自己能贏,賭場得意,也會情場得意,到時李易能兌現諾言,遠走他鄉,離開我們的生活。不用說投入三百萬,就是再投入一百萬,公司破產換來家庭的穩定也值。
說到打賭,李易這個小子賭運就是好。我他媽的走出來的第八個女人竟然是傻瓜醜八怪,而他走出來的第九個竟然是玖兒。我心裡沒譜兒,玖兒到底是不是幸運。一個女孩像六合彩和外圍馬一樣被我們就這樣給下了賭。我們走進了一場賭局裡,但是我們追求的目的卻截然不同。
我睡不著,最近越來越睡不著。亂八七糟地想了大半夜,心裡漸漸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