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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把這叫困守規則。&rdo;

困獸猶鬥。

便是被困住的野獸，瘋狂反撲，想要逃脫，卻被困住自己的圈子，越縮越小。

程琦深呼吸一口氣，點點頭，&ldo;你很聰明，很謹慎，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不改變、干涉得太多……不然，之後的幾次輪迴，能給你的選擇範圍，越來越小。&rdo;

繡娘點點頭：&ldo;其實，如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它在誘惑我們自殺，徹底回到過去……當我第一次選擇殺死我自己，便是進入了困獸，徹底被鎖在了這個循環里。&rdo;

程琦微笑，他何其聰明，明白他的意思。

&ldo;其他人的人生是一條直線，而你卻是……&rdo;他微微蹲下，畫出了一個圓圈。

圓圈的人生起點，是謝必安被滅門的時刻。

圓圈的終點，是白小雪自殺，選擇回到過去，回到謝必安滅門的時刻。

白小雪在不斷循環著這一段經歷，已經像是當年的姚小凱一樣了，姚小凱當時講的並不詳細，眼前親身體驗，才意識到這個第一魔崇的恐怖。

&ldo;這才是困獸。&rdo;

程琦若有所思，&ldo;當你選擇自殺時，便已經徹底淪為困在時間上的野獸，無法逃脫了，你沒有了自殺後的未來……因為你不可能改變終點‐‐你自殺的時刻，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自殺……也就是說，過程中不管做了什麼，你結局還是會自殺，回到過去的起點，不斷循環一切。&rdo;

&ldo;甚至於，你中間改變的一切，都是你命中注定，所選擇改變的一切……&rdo;

程琦說道：&ldo;這是一個時間死循環，你可能不是第一次經歷了，而是數百次，數千次，重複的經歷這個階段，只是你自己忘記了……&rdo;

繡娘冷汗冒了下來：&ldo;程大先生大才，之前，你和一起研究這個魔崇的陰事，找出破綻，也是那麼與我說的。&rdo;

&ldo;那麼，你是怎麼跳出死循環的?&rdo;程琦好奇道。

繡娘說：&ldo;我很謹慎，我察覺到了這一切，便不敢隨意改變了，我每改變某個時間段一次，那機會就少一分，那個時間段就不是我的，當全部的時間，都是各個輪迴的我，已經改變過的，我就徹底把自己困住，再沒有逃出囚籠的機會。&rdo;

繡娘說：&ldo;於是，我就每次回去，都會定下一個計劃，以儘量小的改變，去影響整個局勢。&rdo;

&ldo;你小心翼翼，每次五六年一次輪迴，每次只試驗一點點時間，怪不得，輪迴加起來的時間，有上千年……&rdo;程琦聽了，苦笑不止，&ldo;這是最好的辦法，但也是一種可怕折磨，輪迴重複上百次……想走出困境，這讓人變成真正的困獸，遲早把人逼瘋。&rdo;

&ldo;可我還是沒有改變，我嘗試了一百多次，每次儘可能的少一些，人生仍舊改變了大半，關鍵性的時間，比如謝必安滅門、那開仙門一戰、去異調局那邊……都已經不是我自己掌管的了，那些時間，段試圖改變，都失敗了。&rdo;

程琦沉默。

一百多次‐‐簡單的話語，但很難理解在那枯燥的時間裡，潛伏，做的一切，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