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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冷,言梳的風寒好了之後,宋闕就不怎讓她出門走老遠的路去買糕點了,都是多給一些銀兩,叫小二幫忙跑腿的。
這幾日去,錦糕坊總沒開門,宋闕知道,便讓小二把銀子收回去,當是讓他吹風受罪的跑腿費了。
小二也不扭捏,高高興興地收下,轉身又對言梳抬了抬眉毛,壓低聲音說要去後廚給她弄點兒好吃的來,算是致謝。
言梳也奇怪,錢是宋闕給的,為何要給她吃的致謝?
不過轉來一想,她與宋闕不分你我,也就想通了高興了。
小二走後,言梳回頭朝宋闕看去,她還沒開口宋闕就知道她要說什麼,頭也沒抬,翻了一頁書道:「你可要知道,山上冷得很。」
「我知道,我多穿點兒就是了。」言梳怕冷得很,屋內兩個取暖的火爐已經加到了四個,便是這樣她的被窩裡也要塞兩個燙婆子才行。
若是一般有趣的她就不出門了,只是瀑布被凍成冰簾卻是極少有機會見的。
宋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言梳笑著道:「我這就去樓上換身出門的衣服。」
在客棧里還算暖和,一旦出門便能感受到寒風如刀。
言梳裹上了厚厚的披風,狐狸毛的帽子蓋在頭上,風中飛舞的絨毛從額頭掛下,幾乎遮住了言梳的眉眼。
宋闕找了個兔毛的領子給她繫上,又遮住了言梳的口鼻,她的視線之中就剩下一條寬寬的縫,唯有雙眼露出來充滿笑意。
宋闕不怎怕冷,卻怕穿少了出去被往來眾人注視,故而也披了一件暗紫色的披風,披風之下鴉青色的衣袂偶有露出,靈雀穿雲的繡紋若隱若現。
兩人是中午吃完飯再去真清觀的,小二說真清觀的日出很好看,觀門正對著東方,破曉紫雲出,懸崖邊上還有石松,天再冷也是鬱鬱蔥蔥的綠。
金頂之上的道觀仿若仙宮,一條蜿蜒小石路如盤龍朝上走,晨光照過,白雪發光,恍若到了山海仙境。
言梳想讓宋闕也看看,看看像不像山海,故而下午出發,打算晚間在山上休息一夜,次日看日出。
二人到真清觀時天色將暗,白日或玩或問靈丹妙藥拜道求仙的大多已經下山,真清觀旁還有幾所農家,都是原先住在山上沒走的,家裡有人在觀中當道士的,讓出了幾間房子供人休息。
言梳與宋闕到時算晚,房間基本都住了人,那農戶與人去說才有一家人通融,願意三個婦人擠一間房,讓出一個空房來。
其中一個婦人道:「一看你們穿著打扮便知非富即貴,必是京中貴人,聽說你們這些貴人都在家中置鼎練丹,可有什麼竅門?」
言梳剛摘下兔毛領子,抖了抖披風上的雪渣,聽到這話才問:「京中有錢人家都在煉丹嗎?」
「怎麼?你們來真清觀不是求煉丹之法的?我可聽說真清觀的乾豐道長已經被請入宮中,成了聖上的首座煉丹大仙,他們都給聖上煉丹了,可見真清觀里當真是有仙人的。」一婦人道。
言梳與那婦人坐在一起,嘴甜地喊了人一聲姐姐,那婦人頓時笑眯眯地與她長談自己聽聞的事。
宋闕在一旁淺淺笑著,伸手撥弄了一下言梳頭頂帽子上,融化在狐毛稍上的雪水珠。
婦人繼續道:「丞相府里都將觀中道長請去了,我們幾個也是家中做一些小生意,屯了藥材也買了鼎,只是苦無煉丹之法與配方,這才上山求問的。」
言梳眨了眨眼:「那丹藥當真有用嗎?」
「若是無用,聖上為何要煉丹呢。」婦人道。
言梳啞言:「這煉丹之說,不都是因為貴妃那邊有什麼駐顏的法子……」
「嗨!駐顏只是小法,乾豐道長可是能讓人長生不老呢!我聽人說這乾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