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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寧氣得臉通紅:「你……」他使勁憋著,努力感受原主的感受,終於給眼淚逼到了眼眶裡——這可真是他演技的一大進步!
美人垂淚,這也是一個好招,寶寧以前也利用這招差點懟死過自己的前公司,所以他此時也用這招來對付這個壞到一定程度的老太太——說起來,也許那個王栓柱是真的被爹娘坑害才變壞的,只不過自己也便成了這樣壞的人罷了。
不管怎麼說,寶寧的眼淚賺足了在場男人的好感,即使是義憤填膺跟著王老太太來的人,也動搖了自己的立場。
寶寧哭道:「我們一大清早的要去下地幹活就給你們堵在門口,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兒,這老太太就動手打人,我好在是躲開了,不然她那棍子,」她指著地上的拐杖,「是對著我面門下來的,打到頭了打死就算了,要是把我打瞎了,我以後還要拖累爹媽!」說著,他就捂住臉,嚶嚶嚶地哭出了聲,「她還罵得那麼難聽那麼……我還怎麼活啊!這天天要是有人來給我扣個大帽子,我難不成要上吊去!」
「就是!」支書也知道自己侄子卜耀林是喜歡這個女知青的,但也知道這女知青是肯定看不上自己侄子的,但總歸這長得最好看的女知青是自己管的,她就算看不上自己侄子,也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負,「你們村的人找個藉口就給我們村的女知青扣帽子,給她造謠,怎麼的,我要是說你們村子的人是黑五類,是地富反壞右,你們還都是唄?要不要我去揭發一下,給你們貼個大字報?」
這時候雖然政策寬鬆了很多,但都經過緊巴的時候,這話一說出來,就不少人打了個哆嗦。
支書又道:「咱們要講道理,你們這樣不講道理就來要打要殺的,我可不慣你們!」
第10章 我要回城(8)
村支書的地位屬於是比較超然的,他講話比村長好使,何況又是能跟鎮上的領導說上話的,如果是來招兵的話,也是村支書能跟那些首長直接說話,誰能去上誰去不上,那都在首長呢,能與首長對話的領導,就是村支書,村長還沒有支書有面子。
所以村支書這話一說,那老太太的哭嚎也直接給噎住了,憋在嗓子裡,半天咕嚕咕嚕的,沒說出來一個字。
支書指著老太太旁邊一個看起來還算是穩重的,口袋裡插著個眼睛的男的,說:「你,就帶著蟲合蟆鏡子的那個,你說說,你們下岔河子這是幹啥來了,這麼鬧是想要咋的?」
下岔河子就是那王栓柱所在的村子,跟著王老娘來的這一群人,都是下岔河子的。
口袋裡插個眼睛的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先跟支書他們握了握手,這才說:「是這樣的,昨天我們村的王栓柱,你們知道吧,他昨天上午從供銷社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你們村的……」他看了看寶寧,「女知青寧向紅,王栓柱說,寧向紅向他示好,他就跟她去了高粱地,誰知道兩個人剛脫褲子,寧向紅就拿著剪子剪了他的……」他兩條腿夾了夾,「剪向他的那玩意,就把那玩意給剪壞了,昨天下午他去衛生所,說是差點兒就傷到根本,現在也不知道到底好使不好使了,這個事兒,你們,尤其是她,」他指向寶寧,「必須得給個說法。」
「那你們要什麼說法?」支書問。
男人低下頭看向王老太。
王老太這才把她那隻小鞋穿上,拄著拐杖,在男人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起來。
「怎麼個說法,得我大娘提。」男人說,「畢竟是我拴住兄弟被害了,他們娘倆是苦主。」
於是,王老太挪動著她的三寸金蓮,往前走了走,說:「我兒子可是我們老王家的根兒,現在傷了他的根兒,以後能不能給我生孫子也不知道,別說孫子,以後這能不能找到婆娘也不知道,所以這個賤人,」她指響寶寧,「就得嫁給我兒子!」說著,她又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