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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們乃是藩王世子,日後自然是要回歸藩地,歸他們統屬的,主要是邊衛,能否在短短的檢閱中得到京營將士的信服,其實並不重要。
可是,這回這一出卻又不同。
諸王世子或是父親受天子看重,或是本身被天子看重,在這個爭奪儲位的敏感時機,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是不容許錯過的。
就算是對儲位沒有太多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認慫。
只不過,被點名檢閱京營衛士的幾位皇孫,有一個共同的缺點:對兵事所知不多,未曾和將士有過相處。
襄王元訢是懿文太子的嫡子,自幼長在深宮之中,排序在東宮又非居長,連原本的太孫祁元詝都沒多少機會接觸京營,更別說他了。
秦王世子、晉王世子與祁元詢這個趙王世子,雖然是能征善戰、戰功赫赫的邊塞藩王之子,但是自幼長在京師,連在王府的時候都沒見過多少軍隊,就更別說現在了。
如果按照他們原先的藩王培養程序的話,成婚之後才是他們該接觸這些的時候,畢竟成年人和未成年的貴胄相比,自然還是成年後更有一番氣勢,可以懾服人。
其他人那邊是如何處理的,祁元詢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這邊,親爹要親自給他開課。
作為光幕預言的造反成功的大佬級藩王——從歷史上來說,以藩王之身一路打到國都稱帝的,到目前為止,一個都沒有,這麼以來,趙王可是開創了又一項獨特歷史的男人——趙王對於統兵是很有心得的。
大佬親自開講堂授課,祁元詢當然是照著聽,能照樣子抄作業就更好了!
可是,這個講堂開著開著,祁元詢發現,他爹的經驗不是很管用啊!
作為一個上馬打仗、下馬治國的能人,毫無疑問,趙王在統兵和為政方面,都是很有心得的。
可是,趙王的心得都是他長期摸索出來的,在條件不同的情況下,祁元詢能照抄的很少。
包括趙王在內,最開始離京的藩王都是以皇子的身份、得到了天子撥下來的大量人馬和物資之類的上路的。
本身的身份,加上長時間的相處,才讓趙王慢慢地真正收服了他手下的護衛、將士。
但是,祁元詢這回面對的是突擊考驗,臨時代表天子檢閱京營衛士,並不是說要長期深入京營基層和人家一起當同袍的!
這樣一來的話,就少不了用更典型也更有效的方法了。
問題是,這樣的方法,簡單粗暴的祁元詢用不了,不簡單的,他怕被別人趁機抓小辮子整他!
勇士是所有將士都敬服的,趙王本人就憑藉自己親身上陣殺敵的威猛與年輕時能與虎豹搏鬥的勇猛讓手下的不少人歸心,再挑些不聽話的殺雞儆猴,收服手下一條龍服務完成。
祁元詢倒是想啊,但他就算身體已經比破開胎中之迷前的小胖子要健康不少了,也還是偏向於學文,做個運籌帷幄之中的主公他是可以的,親身上陣搏殺,他吃不消啊!
過於簡單粗暴的做不到,難一點的又需要時間,不適用於現在這種單次檢閱、時間不長的情況。
祁元詢很惆悵,趙王倒是很快就看開了:「罷了,你自幼長在父皇膝下,與眾侄兒一同受教,長於文才,武藝稍遜也是可以理解的。」
祁元詢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喚了一聲:「父王!」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感動還是該生氣。
作為嫡長子,他過早地被送到京師,就連教育路線都是祖父規劃的,和父親本人的想法或許有不同。
但是,他爹這種「吾兒不類我」的感覺,還是讓他感覺忐忑。
也不知道光幕上記載的史書,除了他未來會當皇帝的記載,還會不會出現他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