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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之內,李師師喃喃的念叨著這闕剛剛得來的李易安的新詞,心中下意識的又浮現出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
那天自白清走後不久,她便從萱草的口中得知了白清與童玉的那個堪稱瘋狂的賭約,當下便花容失色,她心中很清楚,二十萬貫意味著什麼,尤其還是在兩個月的時間內,明明距離唾手可得的幸福生活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卻要在這裡跌倒嗎?李師師心煩意亂,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命運還真是悽苦,樓里其他清倌人眼神當中的那份羨慕,卻是讓她覺得十分的刺眼。
上次白清來的時候,看著他兩眼當中遮掩不住的疲憊,知道他為何為拼命的李師師頓時淚如婆娑,不由得抽泣著埋怨起白清草率的與童玉設下那樣的賭約,第一次見識到李師師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白清倒有些手足無措了,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她哄好。
不過李師師並非只是那種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擦掉了眼睛當中的淚水之後,她就暗自決定,想盡辦法一定要幫白清完成這個賭注,無論是為了白清,還是她自己的幸福,所以前段時間,只要一有機會,她便拼命的登台表演,這段時間真的是讓客人們大飽耳福,直到子見李師師一副疲憊的樣子,才強行終止了她的演出,開玩笑,拋開私交不談,真要是李師師累出什麼毛病,不單單是白清和童玉那邊,就算是這礬樓的主人,也不會輕易的饒過她。
不過好在李師師提心弔膽的日子並沒有持久,隨著白清掀起的造富運動如火如荼的展開,李師師自然也是聽到了消息,她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
不過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尤其是戀愛當中的女人,完全不能夠用常理來推測,哪怕是名傳千古蕙質蘭心的李師師也不能免俗,都已經十多天沒有見到白清,上次他來探望自己,也不過只是坐下來說了會體己話,便匆匆的離開了,李師師心中雖然明白,但是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幽怨。
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進行過表演,只是待在屋裡思念著那個心上人,李師師無事可做的時候,幾乎都要被那股如同潮水般的思念給衝垮了,她情不自禁的走到瑤琴旁邊,撥弄了起來。
纖纖十指就如同根根玉蔥一般,在琴弦上來回飛轉撥弄著,一曲略帶著思念感覺的曲調,從她的手指間流淌出來,似乎是有些觸景生情,她一面撥弄著琴弦,一面輕輕的哼出李清照的那闕《一剪梅》,她的琴聲輕柔悅耳,宛如一人在耳邊輕輕嘆息,令人聽了頓生心靜如水的感覺。
正當她沉浸在思念當中的時候,陡覺身上一陣冷風襲過,接著一段曲折幽轉的簫聲從身後傳來,恰好與她的琴聲合在一起,那簫聲婉轉悠揚,如同春風吹過樹梢,老樹吐綠,玫瑰初開,聞之讓人如沐春風,如行春郊,如飲甘瓊,當真是美妙無比,琴簫和鳴,整段曲子的意境頓時更上了一個台階。
李師師猛然一驚,雙手撫住琴弦,琴聲頓時戛然而止,只留下那一陣陣轉為低沉的簫聲,然後她猛地回頭看去,在她驚訝的目光當中,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當中,只露出異常俊美的臉龐的人,正閉著眼睛坐在她的窗戶上,吹著手中一根碧綠的玉簫,似乎也是沉浸在了剛剛的意境當中。
&ldo;你是何人?&rdo;事出突然,李師師雖然有些害怕,卻並不驚慌,努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對著窗子上的人開口問道。
那人半天沒有回應,只是閉著眼睛坐在那裡,仿佛是依舊沉浸在方才的意境當中一般,假若是白清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朝他比個中指,然後啐一口&ldo;裝逼遭雷劈&rdo;!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然後一個鷂子翻身,直直的站立在李師師的面前,臉上露出一個一百二十分帥氣的笑容,一拱手道:&ldo;在下燕青燕小乙,江湖人抬愛,送我一&l;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