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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京人”的渴望,已经不仅仅只为实现魏敦瑞博士的临终嘱托了,还为洗清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他早已下定决心,要把寻找“北京人”作为终生追求的一项事业来做。因此,哪怕有关“北京人”的一点点消息传来,都会令他激动不已。
夏皮罗匆匆用完早餐,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拨弗利办公室的电话。
对方接话的人是戴维斯。
经过与戴维斯简短的对话,夏皮罗立即意识到,可能会有新的重要的信息出现。他虽然还不知道事情将会怎样发展,会取得什么样的效果,但他感到很有必要马上见到弗利博士。于是,夏皮罗再次拿起电话,向戴维斯谈了打算与他和弗利先生会面的想法,并希望会面越快越好。
很快,对方同意了,并将时间约定在当日上午9点。
由于时间紧张,夏皮罗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特意带上一台袖珍录音机,接着匆匆下楼,驱车穿过熙熙攘攘的城区,然后兴冲冲地来到了纽约东68街弗利博士的办公室。
一进门,弗利和戴维斯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弗利首先伸出了热情的手,以示欢迎这位大名鼎鼎的古人类学家的到来。由于弗利正忙着处理一件事务,所以双方刚见面不过几分钟,谈话尚未切入主题,弗利便急着要离开,只好让夏皮罗先听戴维斯谈谈他所知道的情况。
戴维斯领着夏皮罗来到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两人坐下后,没有过多的寒暄,便言归正传。
未等对方开口,夏皮罗首先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我可以用录音机录下我们的谈话吗?”
“当然可以,随您的便,夏皮罗先生。”对方回答得很痛快。
于是,夏皮罗打开了录音机。在静静在小屋里,戴维斯开始缓缓讲道:
那是1941年秋季,我在美国海军陆战队当一名司药中士,驻在秦皇岛的霍尔库姆营地。我属下的17名海军陆战队员组成的一个医疗单位,归弗利医师指挥。当时弗利是驻在天津的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军医。
那时,中国的局势已非常紧张,日本的军事扩张随时会扩大范围,于是美军最高指挥层决定把驻在北平、天津、秦皇岛由哈斯特上校指挥的海军陆战队一律调往菲律宾基地,准备阻止日军在那里登陆。但事实上日本还是在“珍珠港事件”之后在菲律宾实施了登陆。我们预定于12月8日搭乘“哈里逊总统号”轮船从秦皇岛出发。
在11月底,我接到了弗利医师从天津打来的电话,说有几只标着他姓名的军用提箱,正从北平运到霍尔库姆营地,他在电话里一再嘱咐,那是私人行李,先留在营地,等到12月8日再装船运走。在运走之前务必要小心看守才是。
不久,有一列从北平开来的货物列车停在营地里的侧线上,卸下了弗利医师的军用提箱。为了安全起见,我把这些箱子放在了我的房间里,跟别的待运的行李放在一起。
12月8日,纽约时间12月7日清晨,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从窗口看到营地已被日本人包围,六七架日本飞机在营地上空盘旋,发出隆隆的震人的声响。我往海港看了一眼,发现日本军舰的炮口已冲向我们的营地。
出事了,一定是日本人和美国干起来了。我的脑海中刚划过这个念头,就听见包围的日军用喇叭喝令我们投降。我立即在房间的箱子上架起一部机枪,准备抵抗,同时迅速打电话到北平的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报告情况。司令官哈斯特上校告诉我,北平陆战队兵营也遭到了日军的包围,让我先守住营地,等待指示。由于当时的局势已无法挽回,我们最后还是奉哈斯特上校的指令向日军缴械投降了。随后,日军立刻把营地里的海军陆战队员逮捕,在把我们押送到天津去监禁以前,日军准许我们每人把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