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当她偶然翻阅从中国带回的书信时,一封早已发黄的短短的信笺却一下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她一连将此信阅读了三遍,又经过一番回忆与推理,而后决定拜访夏皮罗先生。
息式白和夏皮罗简单寒暄几句之后,便从包里取出那封书信,送到夏皮罗的手上。这是一封纸页发黄并且多有皱褶的信,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夏皮罗还是能够看得清楚。息式白小姐:
不知道你是否还在北平协和医学院,如果你还在并能收到这封信,对于我来说则是最幸福的事了。你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你和我们在一起的那段生活,我做梦都想回到北平和你及乔治蒂·赫本他们团聚。但是,战争使我们远隔万里而不能相见,这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好在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我们相会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我和其他的队员一样,现在在关岛医院休养,待休养之后将回到美国本土。这里当然比战俘营好多了,食品丰富,有热水淋浴,逍遥自在。在中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后,看到这里净是白种人,街上没有黄包车,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也太不习惯了。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我们将很快恢复健康,重返家园。
息式白小姐,你能告诉我乔治蒂·赫本小姐的住址吗?我给她写了无数次信,但都没能见到她的回音。我现在迫切地需要和她联系,因为在她那里还有我的一份东西,一份极为珍贵的东西,我要让她还给我。如果你知道她的住址并能转告于我,将十分感谢。希望不久将收到你和她的来信。祝好!
你的朋友斯耐德尔
1946年2月17日
夏皮罗看完后,不解地望着息式白,问:“这能说明什么呢?”
“是的,仅凭这封信,是不能看出什么的,但是如果当你了解了斯耐德尔和乔治蒂·赫本的情况后,也许您会兴趣大增。”息式白解释说。
“那就请你先谈谈吧!”夏皮罗说。
“赫本和斯耐德尔都是我在中国时结交的美国朋友。”息式白缓缓说道,“赫本在一家商行工作,主要充当中美双方生意上的中间联络人。斯耐德尔是驻北平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也就是1941年12月4日开着卡车到协和医学院拉装有‘北京人’化石箱子的那个海军上士。据我当时所知道的情况,赫本与美国驻北平公使馆的一名职员和斯耐德尔都同居过,而斯耐德尔与北平协和医学院一名姓张的中国女职员关系也十分密切。在这名中国女职员任讲解员期间,曾经带斯耐德尔到实验室看过‘北京人’化石。这就是说,美国驻北平公使馆的职员以及赫本、斯耐德尔、中国女职员这4个人,均有单线联系或者彼此都相识。由此可以推论,他们4人都可能知道‘北京人’化石和转运的时间以及这批化石的价值。当然,这些情况还不能令我们怀疑他们参与了‘北京人’事件,只是当我重新发现这封信并为此思考时,又让我想起30多年前我未放在心里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能讲讲吗?”
“当然可以。”息式白说,“1941年12月4日那天,当斯耐德尔驾驶卡车来到协和医学院的装货台时,他按响了汽车喇叭。当时我正在靠装货台一幢楼房的二层房间里做事,听到喇叭响声后我向下看去,斯耐德尔正从汽车驾驶室跳了下来。
“当我走出房间欲回实验室时,看到货物包括装‘北京人’化石的箱子都装上了汽车,并且盛化石的箱子放在了汽车的最后头。因为我对这两个箱子比较熟悉,一看就知道是装‘北京人’化石的那两个。同时我还看到那位姓张的中国女职员正站在汽车旁和斯耐德尔说着什么。因为他们是亲密的朋友,我当时没有想得更多,只是急着处理自己的事务去了。
“那天,我记不清从实验室出来要上街办一件什么急事了,只记得当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