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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斯想起早禱的情景，還有那些暗紅色的服裝‐‐深紅色血液的顏色……&ldo;但是為什麼要用一把刀結果了約瑟夫斯?那時候他快要死了吧?&rdo;

&ldo;萊昂內爾害怕約瑟夫斯指控他下了毒。約瑟夫斯差不多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rdo;

&ldo;大概其他人也能猜到。&rdo;

&ldo;啊!不過如果你在約瑟夫斯背後再捅上一刀，人們就會問那是誰幹的，不是嗎?&rdo;

&ldo;沒錯，而且他們也會認為是勞森乾的。不管怎樣，那是勞森的刀。&rdo;

&ldo;當時沒有人知道。&rdo;莫爾斯辯解道。

&ldo;貝爾也覺得情況是這樣的嗎?&rdo;

莫爾斯點了點頭。&ldo;是的，他是這樣認為的。&rdo;

&ldo;那麼您呢，長官?&rdo;

莫爾斯好像在權衡所有概率，&ldo;不對。&rdo;他最後說道。

劉易斯靠到椅背上，&ldo;您知道，認真考慮之後，您就會感到牧師殺死自己的教民的事情不大可能發生‐‐那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不會發生。&rdo;

&ldo;我寧願它會發生。&rdo;莫爾斯平靜地說。

&ldo;您說什麼，長官?&rdo;

&ldo;我說我寧願它會發生。你問我萊昂內爾&iddot;勞森是不是用特別的方法殺死了約瑟夫斯，我說我不這樣想。但是我認為是萊昂內爾&iddot;勞森殺死了約瑟夫斯，只不過手法更為簡單。他走下祭壇，來到祭衣室里，捅死了可憐的老哈里&iddot;約瑟夫斯‐‐&rdo;

&ldo;然後他再走回來!&rdo;

&ldo;你說對了!&rdo;

劉易斯的目光投向被煙燻得發黃的天花板，開始懷疑探長是不是被啤酒沖昏了頭腦。

&ldo;當著那麼多教民的面。&rdo;

&ldo;哦，不。他們看不到他。&rdo;

&ldo;他們看不到?&rdo;

&ldo;是的。約瑟夫斯遇害那次的禮拜在聖母堂里舉行。現在，如果你記得，聖母堂和主堂之間有個拱門擋著，我覺得麵包和葡萄酒分完之後，勞森把聖母堂祭壇上的容器拿到主教堂的祭壇上‐‐他們總是這樣做，這些牧師。&rdo;(劉易斯幾乎沒怎麼聽，店主正在擦桌子，收拾酒杯，清理菸灰缸。)&ldo;你想知道他是如何完成這件了不起的壯舉的嗎，劉易斯?好吧，在我看來，萊昂內爾牧師和他的弟弟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那天晚上他們兩人穿著完全相同的祭袍。那麼，萊昂內爾牧師走進聖母堂的那幾秒鐘之後，走出來的並不是萊昂內爾牧師!參加禮拜的只有幾個虔誠的老傢伙。那個關鍵時刻，站在祭壇上，在那裡下跪，在那裡禱告，但是一直沒有真正面對教民的人，其實是弟弟菲利普!你覺得呢，劉易斯?你覺得人們抬頭的時候會懷疑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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