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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斯喝了一杯就離開了,莫爾斯繼續坐在那裡沉思。他頭腦里織布機上的梭子正在飛快地編織某種圖案,這些圖案形成了不同的形狀和構圖,但是最後都被丟棄。喝完第三杯之後,他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活動,只能接受苦澀的現實:他那些奇妙的理論毫無意義,他絞盡腦汁,但是毫無結果。然而他非常確信,在某個地方,只要他能想到是在什麼地方,他遺漏了某件東西‐‐這件東西會把迷宮的鑰匙交給他。是的,那就是他要做的:鑰匙‐‐不過他有教堂的鑰匙。是不是就在那裡,就在教堂裡面,他忽視了某個簡單的、顯而易見的事實,是不是直到現在還等待著他去發現?
29莫爾斯重新鎖上北側門廊的門,他知道自己必須嘗試用某種不同的眼光看待教堂內部。以前他只是草草掃了一眼座位,思緒都隨著焚香濃郁的氣味和彩色玻璃窗令人壓抑的厚重感飄到了某些更高級的東西那裡。現在不能這樣了。他翻了翻整齊地放在門左邊架子上的六七本禱告冊;又翻了翻一捆傳單,這是給那些希望在選民登記冊上登記的人填寫的;他掀開聖水池後面的門帘,看見那裡放著一隻水桶、一把小刷子和兩把掃帚。
這樣好多了‐‐他能從骨子裡感覺到!他看了一眼明信片(每張六便士),上面印著從幾個角度拍攝的教堂外景,著名的聖水池的特寫(好像所有人都讚不絕口,除了莫爾斯),還有塔樓上齜牙咧嘴的怪獸滴水嘴的正面照(這到底是怎麼拍到的?);然後他的注意力轉向了一沓聖弗里德斯維德教堂觀光手冊(每本十便士),還有一沓教區日誌(每份兩便士),上面詳細列明了這個月的活動;接著他又注意到在西牆下面堆著一沓暗紅色封面的禱告手冊,還有一沓聖歌手冊,這些‐‐他忽然停了下來,某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堅信自己已經忽視了一直尋找的某個關鍵線索。他剛剛看到的某樣東西?剛剛聽到的某個聲音?剛剛聞到的某種氣味?他走回門邊,順著原路在門廊里走動,然後儘量完全複製剛才走進教堂之後的所有動作。但是毫無用處。不管那是什麼‐‐如果真的有什麼‐‐仍然在逃避他的控制。令人心煩。他慢慢地走到中間的通道,靜靜地站在那裡。昨天晚禱的聖歌手冊還在那裡,他身旁兩側的唱詩布告板上貼著印著紅色數字的白色卡片。
奇怪!這些為什麼還沒有摘下來?那是魯思&iddot;羅林森的工作之一嗎?水桶和刷子好像剛剛才被用過,幾乎肯定是當天早晨魯思用過的。她是不是忘了唱詩布告板?或者那是牧師的工作?唱詩班成員的工作?某個兼職助手的工作?肯定有人負責這件事。想想看,肯定有人要整理聖歌、讚美詩、祈禱書、使徒書、福音書這些東西。莫爾斯對這些一無所知,但是他推測這一切都應該明確列在某本聖書裡面供神職人員參考。肯定是的。
就像那些聖日和其他宗教節日一樣。沒有人能記得這麼多東西。還有,有人要記錄每星期的所有禮拜‐‐肯定是的!‐‐特別是當你有這麼多禮拜,就像‐‐就是這樣!他快步走回北側的門廊,拿起一份教區日誌,饒有興趣地盯著首頁:牛津聖弗里德斯維德教堂禮拜星期日彌撒和聖餐 上午八點十點三十分(高級)下午五點三十分晚禱 下午六點工作日 彌撒星期二和星期五上午七點三十分宗教節日 早晚七點三十分(莊重)懺悔星期二、星期五和星期六,均在中午。
或者與神職人員預約。
神職人員kd 米克爾約翰牧師(教區牧師),聖弗里德斯維德牧師寓所。
尼爾&iddot;阿米蒂奇牧師(助理牧師),河港草灘十九號。
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