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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曄問：&ldo;只見過幾次，你就喜歡上了？&rdo;

他追了一年，也沒得到人家另眼相待。

裴菲偏頭猜測：&ldo;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再見傾心？&rdo;

看多了戀愛小說的少女，說起情話來都這麼扎心。

陸曄生無可戀，梗著脖子吼了一句：&ldo;老闆，結帳！&rdo;

尚未宣之於口的暗戀經一年小心翼翼、臭不要臉，被對方四兩撥千斤地踩死在了幼苗期。陸曄一口氣悶在胸腔里，千迴百轉不得發泄，年少時不管不顧任意妄為的念頭剛冒出來，又不得不逼著自己鎮定。

成熟，穩重。

裴菲真會挑，專挑他基因里沒有的這兩玩意兒來壓他。他若是惱羞成怒，恰好證明人家眼光好。因而陸曄縱是憋了一股點個火星就能炸上天的氣，還是黑著臉安安穩穩地坐下，陪著她把訪談錄音分工整理，期間再次收穫幾張好人卡。

他現在很想去大街上吆喝：&ldo;前排發售好人卡，只要九塊九！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只要九塊九！先到先得！&rdo;

☆、第9章

吃貨小組挺著肚子飽餐歸來時，二人堪堪整理完畢，少不了又被調侃幾句&ldo;兩人世界&rdo;、&ldo;配合默契&rdo;之類的話。

裴菲知道這群隊員全是越解釋越不聽、越澄清越愛起鬨的性子，索性由著他們鬧。反倒是陸曄先扛不住了，藉口下樓買水躲了出去。

出了賓館左轉，約莫兩百米處有一家24小時便利店，陸曄拎了十瓶礦泉水，結帳時鬼使神差地添了包煙。

他沒急著回去，沉默地坐在了路邊公交車站的長凳上。

晚上十點，末班車早已停運。車站廣告牌隔離了身後依舊熱鬧的街道，將麻將聲和乘涼的嬉笑聲都擋在了外邊，偶爾有私家車在大道上呼嘯而過，喇叭聲漸行漸遠後，這裡居然也成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這是陸曄生平第一次抽菸，他覺得有些荒唐。

要說是為夭折的初戀頹喪倒也罷了，畢竟初戀這玩意聽著就和其他戀不一樣，無論成不成，總在俗人心裡映上了一抹不容玷污的亮色。

可他初戀早在小學時就沒了，那時候喜歡的好像也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生，成績很好，乖巧聽話，於是他一表白就被班主任拎到辦公室請家長了。

他初戀親自告的狀。

後來倪昊安慰他，說沒談成的都不算初戀，算單戀。

陸曄不服氣，怎麼就降成單戀了？他也是真心實意喜歡過的好不好……

煙盒側面印了句&ldo;吸菸有害健康&rdo;的標語，瞧著怪好玩的。他像個被好奇心吸引的孩子，既新鮮又緊張，學著電影裡大哥們甩風衣抽雪茄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咂摸出滋味，就嗆得涕泗橫流。

靠，什麼玩意！

陸曄中二時有個夢想，和倪昊一塊兒擬定的。反正這倆狼狽為jian蛇鼠一窩，成日裡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做什麼都是一塊兒。

那個年紀的小孩，越天真越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地發誓要當最瀟灑的人間浪蕩子，要把吃喝嫖賭抽做到極致。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他倆就要當吃喝嫖賭抽業的狀元。

齊名，不分榜眼探花。

後來大了些，知道&ldo;賭&rdo;這玩意兒遊走在黑暗邊緣，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一不留神還得被請去喝茶，便遺憾地划去了。再後來，難兄難弟一路單到高中畢業，回首這同甘共苦不受女生歡迎的未成年時光，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將&ldo;嫖&rdo;也划去了。再者，&ldo;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