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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rdo;

倪嘉予過了安檢，立刻跑到玻璃門前，看見倪爺爺隔著一條馬路朝他揮手，口型像是在說：&ldo;進去吧。&rdo;

她背過身，抹掉了剛剛滑落臉龐的眼淚。

相比暑假的漫長，寒假熱鬧而短暫。

陸曄經歷了十來天的坐立不安輾轉反側，又飽嘗了十來天的悵然若失生無可戀，被尹慧芬盤問了好幾次：&ldo;你是不是戀愛了？我跟你講，你談戀愛媽媽不管，但不許胡來聽見沒有？&rdo;

他倒是想胡來呢，誰不想全壘打啊？可他這個擊球手剛打出球，還沒跑到一壘呢，人已經出局了。

被問得最煩時，他也曾說過幾句滑稽可笑的話，比如：&ldo;媽，你為什麼不能早點生我呢？&rdo;

陸建平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ldo;早幾年你爸還沒認識你媽呢，怎麼著，對你爸不滿想造反啊？&rdo;

&ldo;喂！說好了不打孩子的，怎麼上手就打啊？&rdo;

&ldo;你都那麼大了，皮糙肉厚打不壞。&rdo;

看看，這就是他的悲慘生活，他一定不是親生的，多半是江邊撿來的。

倪昊跟著吳敏去外婆家住了幾天，回家後立刻約陸曄出來玩。

陸曄到了常去的網吧，坐下和他碰了碰拳：&ldo;你再晚回來一天，咱倆就見不著了。我明天早上的火車回校。&rdo;

倪昊驚訝：&ldo;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早返校？你們假期有這麼短嗎？&rdo;

陸曄敏銳地抓住關鍵詞：&ldo;一個個？&rdo;

&ldo;我姐啊，回去一個多禮拜了。&rdo;

陸曄憤憤地靠在椅背上，情緒低落，心想：&ldo;用得著這麼躲我嗎？我又不是狗皮膏藥非得纏著你不放，把我當成什麼人了……&rdo;

他倆這一來一往暗cháo洶湧，不約而同地都對倪昊保密。倪嘉予是覺得連她都處理不來這樁狗血事，她弟的情商就更別想了，索性一開始就瞞住，別給人添堵。陸曄則覺得愛情歸愛情，友情歸友情，萬一真鬧得很不愉快，至少別讓倪昊夾在中間難做人。

這樣雖然清淨省事，但偶爾也挺憋屈。

比如倪昊那個一無所知且快快樂樂的二愣子，非常傻白甜地問了句：&ldo;小曄子，聽我姐說，過年前你倆一趟火車回來的？不錯啊，夠義氣！&rdo;

陸曄敷衍地&ldo;嗯&rdo;了一聲，心想：&ldo;你要是知道我還想追你姐，估計就說不出&l;夠義氣&r;這句話了……&rdo;

好在倪昊不知道。

倪昊非常開心地跟他分享了第二個消息：&ldo;我爺爺說，我姐要出國讀phd了，那是什麼，國外的研究生嗎？和碩士博士有什麼區別？&rdo;

&ldo;你可以理解為國外的博士。&rdo;

&ldo;它比碩士厲害嗎？&rdo;

&ldo;不同的培養機制。&rdo;

倪昊聽不懂，繼續樂呵：&ldo;那就是很厲害了，我姐真牛！&rdo;

陸曄忽然意識到這幾句話里的信息量：&ldo;她真要出國？！&rdo;

&ldo;是啊，你不知道嗎？&rdo;

&ldo;知道一點。&rdo;

他知道她在準備英語考試，她也提過想讀phd的念頭，但不是還在猶豫嗎？不是還沒想好嗎？怎麼突然這麼肯定了？難道就因為他想追她？

陸曄搖搖頭，不可能，他要能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