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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扯開緊系的綁帶,他將頭盔狠狠丟在地上,像溺水獲救的人一般大口呼吸著沖入鼻端的新鮮空氣,確定自己周圍確實沒有發情期oga的存在後,他才緩緩地恢復了正常。
「你真是犯下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鱗城喃喃自語道。
「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安托尼大聲地問,雙目鎖定在賽場上新誕生的冠軍身上,聲音隱隱透著得意。
「沒什麼——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的醉酒小蜜蜂正在往這邊來的路上。」鱗城笑道,「安托尼先生,我想再和你賭最後一把。」
「真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安托尼看著自己進帳的資產大笑,「既然是最後一把,無論是多少籌碼我都願意奉陪,當然,你要保證剩下的夠我活過這周評選。」
「噢,自然不會再跟你賭錢的。」鱗城也跟著笑,「就和你賭一條右手手臂吧。」
「哈哈哈那自然最……」安托尼忽然僵住,「你說什麼?」
「賭嗎?」鱗城面不改色地看著他,態度舉止甚至比先前還要更為溫和有禮。
安托尼猛地站起來,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壓力按回座椅,他惶恐地抬頭,冰冷的槍口已然悄無聲息地貼上他的後頸。
鱗城又笑著問:「賭嗎。」
安托尼臉色慘白,身體有些發抖,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挑釁的是個舉世聞名的瘋子。
「嗨,鱗城,你別這樣,我把賭資退還給你……」
「賭嗎?」鱗城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我問最後一遍。」
安托尼張開的嘴微微合上,嘴唇肉眼可見地大幅顫動,他磕磕絆絆地問:「賭……賭什麼?」
「拋色子。」鱗城慢條斯理地脫下手套,動作輕緩地解開袖口的衣扣,「一局一勝,輸的人奉上一條手臂。」
「??」安托尼大驚失色,「你說什麼,你就把自己的一條手臂交給老天?」
「這樣才有賭博的意義,不是嗎?」鱗城不帶感情色彩地揚了揚嘴唇,「而且你已經贏了我這麼多回,顯而易見,你的運氣非常不錯,害怕什麼呢,尊貴的元老先生,十賭九勝的幸運兒。」
這樣的安慰絲毫沒有減輕安托尼的恐懼,他過去的勝利中本就摻有水分不說,即便沒有他也不會天真地相信鱗城會真的拿自己的一條手臂跟他賭。
然而鱗城似乎察覺了他的不信任,當場脫下燕尾服外套遞給身後的路奇諾,繼而緩慢優雅地將襯衫的衣袖撩到肩膀處,讓蒼白的手臂暴露在微冷的空氣中。
他並沒有遮掩手臂上的傷痕,而是泰然自若地袒露出苦力、追殺以及虐打在他的身上留下的痕跡。
「輪到你了。」鱗城將自己脫去衣袖的手臂平放在桌上,哪怕此時造型十分不雅,他的動作看起來依舊高貴自如,相比之下,顫顫巍巍著似乎快要被嚇到失禁的安托尼簡直完全沒有一點alpha的樣子。
兩名beta護衛將安托尼的右手按倒在桌上,剝開遮掩物,老遠就能看見他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皮膚和冰涼的桌面相觸後,連茶具都被這條哆嗦 的手臂震得一顫一顫。
「用你的色子,你來拋。」鱗城命令道。
「什麼?」安托尼一呆。
「賭博自然玩的就是刺激和公正,隨機的概率才會讓這條手臂丟的有價值。」鱗城漫不經心地解釋,「alpha,我先把結局告訴你,如果你運氣好,拋到一二三,那我會卸掉我的右手,如果你運氣不好,拋到了四五六,那你只能自認倒霉——需要我再解釋一遍規則嗎,你這腦子被蛀蟲啃光的殭屍?」
安托尼連連搖頭,確實,這個規則只要有耳朵就能聽懂,甚至不需要動腦子。
但他此刻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他怕極了,他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