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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一刻許肆月才意識到,她對顧雪沉的了解實在太少了,只記得人家嘴唇什麼觸感腰有多好抱,其他一概不知。
能這麼玩兒命搞事業的男人,對糟蹋他感情的仇人當然不會手軟。
許肆月扯被子蒙住頭,熬到快凌晨終於睡著,結果夢見了少年時的顧雪沉,他五官俊麗,眸光深沉,紅著眼眶問她:「許肆月,你有心麼?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疼。」
等驚醒過來,許肆月滿身都是汗,生無可戀地盯著屋頂,隱約有種恐怖的預感。
她踢到鐵板了……
這次搞不好真的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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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嫣家是慈善拍賣的受邀方之一,多弄來一張邀請函輕而易舉。
這種拍賣會向來是大小姐們的歡樂場,許肆月知道現場會有不少熟面孔,特意提前三個小時準備,力求妝容完美無缺。
她穿的還是昨天那條連衣裙,就算心裡再難接受,這也是她唯一一條拿得出手的當季新款。
臨出門前,她給自己塗上了氣場兩米八的烈焰紅唇。
頭可斷,陣腳不能亂。
晚上七點,許肆月坐梁嫣的車到達歌劇院門口,這裡早已清了場,沒有普通觀眾,大廳的方向燈光華美,視野里儘是交錯的限量豪車和定製禮服。
許肆月下意識攥緊手包。
她曾經最得心應手的場合,現在卻只覺得抗拒。
梁嫣柔聲解釋:「今晚排場大,還有不少女明星,都是往前湊著想攀上權貴的,我還聽說……」
她看著許肆月:「顧雪沉也在受邀名單里,可惜他從來不愛這種熱鬧,不會來,那些眼高於頂的大小姐就像見不著愛豆的粉絲似的,早在為這個哭天搶地了。」
許肆月擰眉:「你怎麼又提他。」
梁嫣親昵地抱住她的肩:「肆月,我是看你心亂想勸勸你,顧雪沉搶手著呢,我想過了,他昨晚說那些,多半就是故意嚇唬你發泄一下積怨,以他現在的位置,婚姻有多少價值你懂的,怎麼可能拿來當報復的手段,對吧。」
許肆月聽到顧雪沉仨字就頭疼,傲嬌地抬抬下巴:「最好是這樣。」
梁嫣笑了:「那你先進去,楊瑜她們都到了,我跟長輩們打過招呼就去找你。」
進入歌劇院,外面是圓形會客廳,再往裡才是拍賣會場地,許肆月握著包的手指一直很用力,纖薄脊背挺得筆直,對周圍打量她的目光視而不見,紅唇繃著,心裡不停碎碎念。
姑奶奶氣場不倒,永遠是名媛頂流。
姑奶奶當年叱吒風雲的時候爾等都是渣渣。
會客廳順應慈善的名號,布置成低調簡單的酒會,但並不影響女人們爭艷,許肆月遠遠看見一對鋥亮的鑽石耳環,是她過去的小姐妹之一楊瑜。
楊瑜旁邊成堆的也是她的熟人,當年經常跟她玩在一起,她慷慨愛買單,家世又最好,自然是姐妹圈c位。
許肆月稍微放鬆了一點,徑直朝她們過去,然而還沒到跟前,就聽見楊瑜並不遮掩的冷笑聲。
「你們說,她到底回國幹嘛?自取其辱嗎?該不會還指望著繼續當作威作福的小公主吧。」
「小公主是肯定沒指望了,喪家之犬倒差不多,不是都說許丞把她賣了嗎?不知道是賣給哪個猥瑣爺爺當小情兒。」
「想起她以前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就討厭,活該摔到泥里。」
楊瑜得到附和,滿意地哼了哼:「她媽不過是個三流畫畫的,全靠著死得早才有點虛名,當初我花錢買下那副畫,就是為了等機會給她難堪,今天正好趕上了,只是不知道賣身當了小情兒的許大小姐包里剩下幾塊錢,還敢不敢來——」
許肆月站在三米開外,面無表情地盯著楊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