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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跟女子在一起,那又放大符社稷在何處?「
「我前幾日也派人向浮西四大部落的可汗首領提了親。我想不日便會有回覆。」姜鶴之撿了顆葡萄扔進嘴裡,繼續說:「反正女主不可留嗣,每次後宮入了男妃還要讓姜城費心,寡人想您也老了,不如在姜城裡好好帶帶我們的宗室子孫,為寡人選一二個合適的接班人。」
「你真的覺得他們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女人!「
「昨日棲鵬望族白氏已答應,嫡女成年後便嫁於我。」
姜鶴之直視著姜延英,不再有從前的膽怯。她緩緩站起,姜延英此時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竟是男主的王袍,她緩緩張開手臂,寬大的袖口如同展翅的鳳凰,她此時的不怒自威更能證明她符國嫡長的不二血脈。她張口,用無比自信的聲音說道:「我會比任何一任符國國君更加優秀,因為未來我還要娶天子之女為後。」
姜鶴之清楚記得,那一年她十五歲,她發誓自己要成為世間最自由的人,讓符國成為世間最自由的國度。這個誓言至今已快有八年,現在符國欣欣向榮,國富民強,老有所依少有所靠,外交多於戰爭,謀略強於殺伐。可是依然是踏著敵人和朋友屍體才走到今天。
「常樂,我們從來不能成為自己,而自由,你卻離我越來越遠。」
姜鶴之躺在朝鳳殿的中央,此時的她是多麼的寂寞。
☆、使團
由於浮山的蔭澤,符國擁有天下最好的水源,而在好茶的下平國,浮山之水已甚至作為商品進行售賣,水中最優者又為浮山頂的初春雪水,雖然符與下平相隔萬里,可是在雅士口中依然留有浮山春時雪,下平明前茶這樣的詩句。
這次出使符國的使五國使團里,恐怕只有下平的尤慎沖還能興致勃勃的從車裡拿出一盒貓須春,在驛館泡上一席茶,望一望遠處浮山的頂雪。
「尤大人好興致啊。」申國使者蘇羽錫敲敲後腰,有氣無力的走到尤慎忠身邊。
尤慎沖微笑著遞上一杯茶,看著幽幽的浮山說:「浮山巍峨兮,吾之螻蟻。蘇大人看來如何?」
「我們怎麼不是螻蟻呀,在浮山足足走了一個月,老夫這老腰都快坐折了。」蘇羽錫又舒展了一下身子:「還是你們年輕人精力好,還有雅致品茗賞景。你看那上渝的熊大夫,也沒少被折騰。」
「蘇大人言過了,苦中作樂罷了。」尤慎之淡淡一笑,抬手倒掉杯中漸涼的茶,又重新為自己續上一杯熱茶,畢竟這碩大的浮西平原,不如下平溫暖,而這一杯熱茶便是最好的思鄉了。
「往年這蠻符秋狩,各國也就作作樣子安排幾個下大夫去觀禮就罷,今年倒好,這符王一介女流竟然娶了天下的長公主。老夫可沒有這苦中作樂的閒情啊。」蘇羽錫低聲抱怨道,畢竟自己可是申國國君的大舅子。
蘇羽錫也沒想到,這說話聲音不大,竟還是被人聽到。只見漳國修仲卿洋洋灑灑揮著大袖走了過來,他最後走進了客廳,又最為年輕,在簡單的向尤、蘇二人做禮後也脫屢入坐,同樣的尤慎之為他倒了一杯茶,可惜了一杯好茶如同喝酒一般被他一口喝下。
「若沒有渝慶忠義公的遣使邀約,怕今年貴國也同往年一樣,安排個下大夫去打發吧。」修仲卿對著比他大上幾乎一輪的蘇羽錫調侃道。
修仲卿說的是實事,天子孱弱,帝國傾頹,所謂出嫁長公主無非就是為了找個可以利用的女婿,而真正讓各國忌憚的正是浮東地區的實際控制者,霸主國渝慶。
「我國君主倒是好奇這位女王。」萬慎沖不緊不慢的說著自己的來因。
浮山之水雖然一直以來是泡茶的上品,可是就在五年前,浮山之水莫名被捧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世家豪族對此可以一執千金。雖然為下平帶來不少的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