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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人一樣,不懂兵事,其實也無安排。」常樂突然放低了聲音,又少了一分底氣,可是沉默了一小兒,又說道:「我自小在宮中長大,逼宮之事也遇到過一次,只是鑑於到皇家體面,這事漸漸被隱匿了起來。那時我父皇被軟禁在承天殿,而我與母后剛好在東宮便躲過此劫,父皇被軟禁後,太子自然就成為眾矢之的,可是我長兄依然以少勝多救出了父皇。」
「那需要臣下怎麼做?只有救出殿下臣自然肝腦塗地。」
紹不韋始終一介暗衛,所學之事,所做之事不是守護君主便是暗殺行刺,調兵遣將領兵殺伐可以所完全不懂,若說是為姜鶴之去死,倒是他與黑鳳們極其願意之事。
常樂咬了咬嘴唇,雖然心生一計可是卻不敢胡說,畢竟自己長在深宮,如果要讓自己調兵遣將,她還是沒有這樣的自信的,可是她記得當時被逼宮時形式跟現在很像,太子兵行險招,對外宣稱皇帝已死,而後洋洋灑灑寫了千字繳文,一時之間所剩不多的兵士與天平百姓同仇敵愾鬥志激昂,出乎意料的殺了叛軍首領救出了皇帝。只是此時要做的卻不是宣布姜鶴之以死,卻是另行其道。
☆、秋狩 三
易通二十六歲出仕,一直從文職,卻陰差陽錯的進了軍隊,卻把後勤軍需管的盡然有序,這一做三十年,沒打過一場仗,卻當上了棲鵬的步兵營將軍,這在尚武的符國也算是個首例。
不過這次易通可沒那麼容易想通,在他面前的是來勢洶洶的姜城大軍,在他背後的是生死未卜的符王,他如若迎戰,姜鶴之卻死了,那他的下場必然不好看,他若倒戈,這姜鶴之卻沒死,那下場固然也不會好看。
看著易通拿著酒杯不喝也不放下,雙眼發直若有所思,易哲倒是急了:「將軍,還請早作定奪。」
「定奪?你讓老夫如何定奪。」易通將酒杯又重重的扔回桌上:「這橫豎就是他姜家的事。
易通又長嘆了一聲:」你說要是效忠了姜長老,馬上就可以拿下大王,可到時候那些個夷人蠻子打過來,我們還是要迎戰。可是大王生死不明,不又曾有子嗣,若真要沒了,倒時候這大符還是姜城說了算。「
易通的想法倒是很簡單,無論對誰,那便是不想戰,畢竟在軍營算了一輩子帳,若真動起刀槍他便是一無能力二無膽量。
「叔父,你是我易家之主,易家榮辱現在就在你一念之間呀。」看易通還在躊躇,年輕的易哲似乎更急於建功立業。
「叔父老了,哲兒,你就直接說你怎麼看吧。」
棲鵬的兵力,主要還是保衛王城,可是自從大符與周邊部族聯姻後局勢相對穩定,偶爾有遊牧民族的騷擾也會被戍守邊關的軍隊解決,所以莫說那易通,易哲這樣的年輕軍士也沒有上過戰場,這易哲與他叔父一樣,多少也是怕死的,所以他的心思現在倒是與姜城連手,畢竟符西諸部遠水救不了近火。
「報!」
易哲還沒來得急開口,營門外急報又來了,易哲黑著臉讓侍候進來。
「可是姜城軍隊開始進攻了?」易通慌忙問道。
「大王回來了,現在在他大帳之中。」
易通一愣,雖然不太相信,可是姜鶴之畢竟也上過戰場,若說能活著回來也不無可能。
「叔父,我們去看看。」
易哲有點懷疑的說道,又吩咐人準備了馬匹。叔侄兩人帶了一小隊人馬便向棕松原內的大營走去。
等到了姜鶴之的王帳前,那裡已經圍了不少人,沒有參與狩獵渝慶、京國的使臣們,還有那些個來陪駕的年長的官員,他們看到易家叔侄倒是變得寬心不少,畢竟他們是最後的城牆,如果他們還能出現在姜鶴之王帳邊,至少說明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與帳前的大人們相互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