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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王送下去。」中年男子側身對旁邊的內侍說,又指了指剛才激烈爭論的兩群人:「你們,繼續說。」
倏爾,朝堂上又熱鬧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蒼老的王被兩個精壯的內侍架著下了王座,而這個可憐的老人嘴角上還掛著一絲口水,那精美華麗的王袍的胸前,早已濕漉一片。
中年男子走到王座前,帶著一些嫌棄的意味用身後的披風隨意掃了掃王座,在朝臣們的爭吵聲中悠悠的坐了上去,他舒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坐的更舒服,又喚來身邊的一位內侍官,命其倒上一杯好酒。端著酒觥,中年男子斜臥在王座上,如同不食凡間煙火的天神,看著腳下芸芸眾聲的吵鬧。
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中年男子放下酒杯,用力清咳了兩聲。這個動作也成功吸引了大臣們的注意力,吵得面紅耳赤的兩派人硬生生的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朝著王坐上的中年人拱手作揖,齊聲呼道:「請忠義公明示。」
被呼做忠義公的中年男子擺擺手,待群臣立起身後,他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各位大臣商討之事,無非就是要不要為嫡長公主姻親之事向蠻符送禮。我大辛乃禮儀之邦,我上渝乃霸主之國,我看這禮還是得送,一來張顯我浮東諸國禮儀修養,二來也讓那浮西蠻子見識我們霸主之國的威武。」
忠義公起身,一步步從王座的台階走下,在雄偉王庭的襯托下,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更顯得分外平庸,可是正是這個稍顯猥瑣的中年男子繼他稱霸天下的父親之後,用他所謂的權術牢牢的把制衡著天下。他一直走到群臣中央,繼續說道:「但是這誰去送禮,送什麼樣的禮可是有講究的。你們就是跟了我父親太久,做事太直,天下靠武力打下來,還是要靠權術去治理的。」
群臣在他的身邊深深著埋著頭,沒人敢反駁,也沒有敢直視他,因為曾經這樣做的人都已經死了。
「忠義公英明!」異口同聲的高呼。
「很好。」忠義公笑著摸了摸手上象徵著權力的扳指,他鍾愛於這樣的奉承,這也能讓他感覺自己如同他父親一般的強大,他環顧群臣,接著問道:「誰?誰是最不願送禮的人。」
「回忠義公,是老臣。」一個老人慢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柱著一個雕著盤蛇拐杖,衣著簡樸,且已經縫補多次,似乎只有衣領上金線繡的蛇龍花紋才能證明他上渝貴族的身份。
「司禮官熊伯泰拜見忠義公。」老者將重心放在拐杖上,兩腳慢慢跪下,其它的大臣們就看著,也不敢幫扶。而那個一手遮天的忠義公,則靜靜看他跪好在地。
「熊大夫,為何反對啊?」看著腳下拜服的長者,被稱做忠義公的男人問道,此時他需要一個人來說出他想聽的話。
「自古陰陽相配,公主乃本朝之嫡長,該配於我霸主國上渝才是,忠義公與皇帝結為姻親才是天下正道。正是如此,我們絕不可贈禮認同此事」
這個回答似乎讓被喚做忠義公的男人十分滿意,他展開雙手露出那寬袍長袖子笑道:「熊大夫很上道呀,我劉之浩就喜歡這樣的臣子,快撫熊大夫起身。」
忠義公開口要撫,那便是癱在了地上也必須撫起,於是在身邊其它大臣的簇擁下,熊伯泰站了起來,他正了正衣冠,和剛才相比臉上多了些傲嬌之色,可馬上又拱手而拜,畢恭畢敬的對著忠義公劉之浩行禮。
「熊大夫,本公今天就當著群臣面封你為使節,你帶著剛才說的話去給我們的蠻符女王送點好禮。」劉之浩陰陰的笑道,兩手不自覺的摩梭起來。「對了,最好再叫上浮東諸國,以我國為首,組成東浮的使隊一起過去,場面要盛大要隆重」
陰謀在上渝的引領開始醞釀,而在浮西的王宮卻又是另一副光景。
符國演武場
褐衣武士站在演武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