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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出事了。」
紹不韋的專注被身後的一個黑鳳打亂,紹不韋一直都是極為淡定之人,可是出事了這三個字如果在黑鳳嘴裡說出,那一定是大事。
紹不韋把過來匯報的黑鳳叫到了屋下角落,兩個黑色的皮甲映著月光發出陣陣寒意。
「悅樓出事了,王后的替身被暗殺了。」
如果結合上次馬場事件,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有人要暗殺王后,紹不韋立刻吹起口哨,傾刻間附近的黑鳳盡出,這一哨聲也打斷了姜鶴之半暇的輕鬆,倏爾黑鳳們全部守護在二人身邊,一陣整齊的步伐聲從遠處傳來,看來接近的軍隊也在不遠處。
被拉回現實的常樂突然有些恐懼,一切如同變天了一般,手裡依然握著溫柔,可是此時眼中只有武器的寒光與馬的嘶鳴,片刻的自在只是一場幻影。身在王室所面對的永遠無法改變。
「可是她真想成為你們口中的戰神嗎?」
「那她又真的能做自己嗎?」
☆、忠誠之鑑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審核了好久
對商人出生的子笙來說察言觀色這種能力似乎深深的烙印在股子裡,那日在黑鳳的保護下,兩架偽裝好的馬車悄悄駛進悅樓,一切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姜鶴之與常樂二人下了馬車卻被安排走了暗道又送上另一輛馬車上,早已坐在馬車裡的古子笙說,悅樓餐食表演遠不及王宮夜宴,今日悅樓之邀只是幌子,真正目的是為讓久居宮中的殿下們與民同樂,看看宮裡沒有的景致和生活。
想到之前王后總想要個自在,這不就是個自在之事嗎?而這天下誰又能料到國君與夫人竟然會流連街市。古子笙的這招移花接木真是打在姜鶴之心上,打出了一朵花兒。可是事實卻是,如果沒有這招移花接木,那現在毒死在悅樓頂上的人便是常樂了。
朝鳳殿
姜鶴之巍峨不動在王坐,古子笙、紹不韋紋絲不動跪在大殿,殿上之人一言不發,殿下之人一聲不響,朝鳳殿此時安靜的讓人不敢出一絲大氣。
這種沉默大概持續了兩柱香時間,姜鶴之率先動起來,她端起面前的茶呷了一口,可是卻因為沒有內侍敢去換茶,她手裡的茶已涼透了,而所有的火氣在這一瞬間被點燃,姜鶴之舉起茶杯狠狠的扔到大殿中間,可是除了瓷器摔碎的聲音,大殿依然安靜的讓人窒息。
姜鶴之環顧四周,個個都萎縮著頭,最後還是將目光落在跪在面前的兩人。
「子笙,寡人老了嗎?」
姜鶴之終於換了一個問題,可是卻依然咄咄逼人。
「殿下芳年華月。」
「那我的就沒有記錯上個月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做波及王后的事吧?」
「臣」子笙想辯解,卻又收住了口。他緊埋著頭,余光中只有姜鶴之來回踱著的步子,古子笙並不明白,為什麼曾經鐵身手段的姜鶴之突然會那麼在意那位王后,也許姜鶴之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總會在無意之中矚守於常樂清澈的微笑。
「臣有話說!」古子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突然他挺直腰身,手行大禮,目光直視。而那個臣字再不讓他像當初那個商賈小子。
「說。」姜鶴之揮動寬袖,她與古子笙四目相對,可是這次卻並沒有讓古子笙的眼神有所退卻。
「在臣看來殿下社稷高於一切,然而王后不死,民心不致。」古子笙看了看已怒目的姜鶴之,繼續說道:「姜城欲殺王后造成各國對我大符的怒火,而我們卻正要借王后之死挑起民間對姜城的怒火,各國之怒畢竟隔著浮山,而將計就計滅姜城卻只在朝夕,殿下不要婦人之仁啊!」
「婦人之仁!可是我們還要借多少婦人去成全我們的大業,我阿媽是,我也是,王后是,後宮裡哪個女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