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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符國尚武,也有不少人將馬匹餵養在身邊,閒暇時刻過來賽馬或馬球。
然後今日的馬場特別安靜,里里外外都守著符王的親衛,偶爾還能看到一兩隊黑鳳騎馬巡視,這樣的排場誰都知道是符王親臨。年輕的馬夫巴托嘲地上吐了口唾沫,巴托是浮西絨加部的漢子,他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排場,在他們絨加部,首領和牧民都在同一片草地上遊樂。
「巴托,去找一匹溫順點的小馬來。」說話的馬倌很強壯,和馬托一樣有著高挺的鼻樑。
「連烈馬也不能駕馭的人,怎麼能做浮西的主人。」巴托嘴裡抱怨著,可是還是轉身去找要求中的溫順小馬。
「如果靠打仗就能做主人,那我也不會在這裡呆上三年了。」馬倌看著馬托牽來的小馬,撓了撓它的臉頰。
「世子,我們絨加是馬背上的英雄,為什麼要為那個女人養馬?」巴托扔掉手中的馬鞭,蹲在地上氣鼓鼓的說。
絨加部是符西是能訓馬的部族,他們的騎兵可以說是符西第一,強盛時期甚至是僅次於赤那部的大部落,可惜被姜鶴之安排人將他們的河道改流,馬兒無法獲得良好的草料,最終被姜鶴之收服。
「因為我們被這個女人打趴下了。」馬倌將馬鞍放在小馬的馬背,又檢查了它的蹄底:「他們沒有駿馬、沒有肥沃的草原,可是還是把我們從土地上趕走。」
「是戰士就要戰鬥。」
「巴托,你跟我過來是學習他們的文化和知識,這樣我們絨加人才不會像古加部一樣被滅族。」馬倌走到馬托面前,用力拍打他的肩膀,雖然穿著華族的衣服,可是依然有著絨加漢子的力氣:「巴托,你也是英雄的後人,要恢復絨加的榮耀,只有力量還不夠,我們還需要智慧,你要沉穩下來,明白嗎?」
巴托沒有回答,只是右手用力敲擊自己左胸兩下,用絨加人的禮節表示了服從。
「公主,你這樣穿真是有失體面。」李嬤嬤一邊看著腳下的馬糞一邊皺眉說道。
常樂低頭看著自己的打扮,貼身的窄袖,胡人的褲子,整個人四肢分明,就算放在浮東的鄉下也沒姑娘這麼打扮,確實有失體面。可是誰叫自己給了姜鶴之一巴掌,換來這樣的羞辱只能說活該。現在倒好,不僅一身蠻子打扮,還是一大早就被兩隊武裝的黑鳳衛請過來的,看著面前那連著天際的馬場和辣辣的太陽常樂只覺得一陣頭疼。
「公主,寡人看今日天氣正好,就想邀你陪我策馬一番,不知是否打擾了公主的清夢呢?」
一個高大黑影從常樂的背後出現,從傍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常樂抬頭,正是騎著馬兒的姜鶴之,今日的她是一身從簡的黑色勁裝,可是不同的是她一成不變的黑衣上多了不少正紅色的花紋,左右領口各有兩條祥雲,兩側肩膀到袖口上是各有一隻舞動於雲間的鳳凰,腰帶上盤著龍紋,一把一尺短劍掛在腰間,另外還掛著一個羊脂玉配,造型也是符國的鳳紋,這身裝扮讓她看起來英姿颯爽,可是常樂再往上看,只覺得今天姜鶴之的臉怪怪的,臉比平時更白,雙腮的粉打的挺厚,按道理來說這身行頭不應該濃妝艷抹,或者是為姜鶴之梳妝的婢女換了人,才會讓她以這幅面貌示人。常樂看著倒不禁的笑起來了。
「有何好笑,要不是你昨天打我一巴掌,我也犯不著裝扮成這副模樣,害我今天都沒有上朝,要是群臣看出端倪問起來,你可是死罪。」姜鶴之倒是一本正經中還帶著氣惱:「還笑的出來。」
常樂今日起床時想起昨天的行徑確實嚇了一身冷汗,而如今姜鶴之的不追究倒是讓她另眼相看。
「請問殿下今日召我來此有何事呢?還讓臣妾如此打扮?」見姜鶴之也是大度之人,那來此肯定有其它含義,於是便直接問了。
「中秋後便會秋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