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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閃光。

&ldo;設置又降低了。&rdo;帕特科說，&ldo;我想，它是在盡全力打擊我們，因而能量逐漸不足了。幾乎可以確定僅是流星防禦系統。&rdo;

&ldo;咱們不要過分自信了。&rdo;德姆・利亞說，&ldo;還是看看它到底有些什麼防禦措施。&rdo;

德恩・索阿似乎很震驚。&ldo;你要攻擊它嗎?&rdo;

&ldo;我打算看看能否攻擊它。&rdo;德姆・利亞說，&ldo;帕特科，西行，請將切槍瞄準那個隆塊的頂部……&rdo;她用雷射鐵筆指著一處黑黑的、坑坑窪窪的、魚鰭狀的投影，可能是個散熱器，兩千米高。&ldo;……再加上一個運動型飛彈……&rdo;

&ldo;指揮官!&rdo;德恩・索阿抗議道。

德姆・利亞看著年輕女子，手指伸到唇邊。&ldo;加上一個運動型飛彈，去掉等離子彈頭，對準機器前端下緣，即孔洞的唇緣。&rdo;

帕特科・喬治向人工智慧重複了命令。具體標靶的坐標被顯示並確認。

帶電粒子束幾乎立即就擊中了目標，散熱鰭上被汽化出一個直徑五十米的洞。

&ldo;它啟用了06級場。&rdo;帕特科・喬治報告道，&ldo;這似乎是它的防禦極限。&rdo;

運動型飛彈穿透了密蔽場，就像一顆子彈穿過黃油，立即炸開，炸穿了六十米厚黢黑的金屬，撕裂了收割機前端的大口。探針里的每一個人望著寂靜的爆炸和汽化的金屬從彈孔散開，那近乎迷人的姿態，以及從那豁口噴出的殘渣碎屑。巨大的機器沒有還擊。

&ldo;要是我們當初沒有取下彈頭，&rdo;德姆・利亞低聲道，&ldo;並且瞄準船腹，現在那收割機早已爆成分散至直徑一千公里的殘片了。&rdo;

坐在椅子上的農場主基爾・瑞德特身子前傾。在十分之一重力場下，所有的椅子都裝上了約束系統，現在他的已經激活了。

&ldo;求你們了，&rdo;驅逐者說道，他在索具和安全氣囊的制約下稍稍有些不適應，&ldo;馬上摧毀它吧。讓它停下吧。&rdo;

德姆・利亞轉頭看著兩個驅逐者和聖徒。&ldo;等會兒，&rdo;她說，&ldo;我們必須先回到螺旋號。&rdo;

&ldo;那樣我們會失去更多的寶貴時間。&rdo;深空旅人廣播道，話里不帶任何感情。

&ldo;對，&rdo;德姆・利亞說，&ldo;但在它開始收割之前，我們還有六標準天多的時間。&rdo;

探針加速離開了那個表面本已漆黑磨損、剛才又多了幾塊傷疤的怪物。

&ldo;這麼說，你們不會摧毀它囉?&rdo;探針迅速返回螺旋號的路上，農場主問道。

&ldo;暫時不會，&rdo;德姆・利亞答道，&ldo;建造它的那個民族可能還在使用它。&rdo;

年輕的聖徒似乎快要哭出來了。&ldo;可你們的儀器‐‐比我們的望遠鏡精密得多‐‐我跟你們說過，紅巨星星系裡沒有其他星球了。&rdo;

德姆・利亞點點頭。&ldo;然而你自己也提到，還有存在太空棲息地、罐頭城市、中空小行星等的可能……而我們的調查既不詳細，也不完整。我們的飛船之所以進入你們星系，只是因為這個地方十分安全，而不是要對這個紅巨星星系展開詳細調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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