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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rdo;她警惕的問。

林嗈輕笑：&ldo;這對我而言不算難事。&rdo;

&ldo;所以，林老闆有何指教？&rdo;宴暘上揚著眉，&ldo;不會是想把我談戀愛的事告訴媽媽吧。&rdo;

&ldo;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rdo;他不疾不徐地說，&ldo;別誤會，我是來討好你的。&rdo;

她打太極：&ldo;您用不著討好我，母親的心意主要還是看林老闆的本事。&rdo;

&ldo;宴暘，你太不了解楊桃了。&rdo;助理敲了敲門，呈上一份等待簽字的文件，林嗈擰眉看了幾眼，揮手示意重做，&ldo;在她心底，你的態度比什麼都重要。&rdo;

他話雖如此，宴暘卻清楚母親對他一如既往的在乎。

&ldo;大叔，你有老婆孩子嗎？&rdo;

&ldo;沒。&rdo;林嗈自嘲，&ldo;有人懷疑我是四十三歲的老gay。&rdo;

宴暘樂不可支地笑了：&ldo;那你有錢嗎？&rdo;

&ldo;比起令尊…&rdo;他頓了頓，很平實地說，&ldo;差不多是這樣的。&rdo;

&ldo;你當年你和媽媽為什麼沒有結婚。&rdo;宴暘很不友好的猜測，&ldo;您是不是長得不太健康？&rdo;

雖然她很體貼的把&l;丑&r;換成委婉的詞彙，林嗈仍抽搐了嘴角：&ldo;網上有我的照片，你掛了電話可以搜一下。&rdo;

&ldo;至於分開的原因，也許是年輕氣盛。&rdo;

他用四個字總結一段久遠的感情，她沉默一會兒，鬼使神差地吐出剛剛看過的電影台詞。

‐‐離開你，我才知道世界不止一花一草，佛祖也不會一葉障目。

也許林嗈打開了窗，宴暘能聽到南方溫潤的風悄悄颳起桌上的紙，他說：&ldo;總有一個人是你的佛祖，也是你的世界。&rdo;

她在掛掉電話前，淡淡拋下一句：&ldo;我對你不算反感，至於應該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rdo;

林嗈篤定地嗯了聲，接著說：&ldo;祝你和小程先生一切都好。&rdo;

塞進圍巾的頭髮被人輕輕撩出，宴暘回過頭，程未穿著藏青色的大衣，就像一片投映斑駁的樹葉。

她在散場的人群中緊緊抱住他，不知為何，宴暘很想跨過曖昧的春季，直接期待熱烈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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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吵著要吃特色小吃，於是兩人騎著ofo，用自行車輪走過盧川的老城小巷。

北方以麵食為主，堆滿一次性筷子的移動攤位，賣的全是煎餅、炒餅、卷饃、肉夾饃。程未拽著她東走西轉，仿佛他才是在這裡生活十幾年的人。最終，他坐在小馬紮上吸溜一碗牛肉粉絲湯，又啃了兩塊比臉還要大的燒餅，舔舔嘴唇直嚷著好吃。

坐在身邊的宴暘歪著脖子在啃著一串哈密瓜，他疑惑地問：&ldo;晚上不吃飯真的不餓嗎？&rdo;

廢話。

誰讓上天給予宴暘喝涼水就長胖的體制，她只能通過屏蔽魷魚炒麵的香氣，強行擠出一抹微笑：&ldo;仙女是不需要吃東西的。&rdo;

程未順著她分外克制的眼神，在隔壁桌的魷魚炒麵找到了源頭，他在放著土味音樂的夜市扯著嗓子喊：&ldo;老闆，再加一份魷魚炒麵。&rdo;

好丟人，宴暘大力掐著他的腰：&ldo;你幹嘛。&rdo;

&ldo;喂，男人的腰不能隨便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