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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沒有查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rdo;我氣喘吁吁地問道,劇痛過後是一波波作嘔的感覺。雖然我早已吐光了肚子裡的東西,但嘔吐的感覺還是讓我弓起了身。
&ldo;根據信息,跟闌尾炎很像。&rdo;通信志說道。
&ldo;闌尾……&rdo;這是個毫無用處的古老玩意兒,早就通過基因修改從人身上剔除了。&ldo;我有闌尾嗎?&rdo;我對手環輕聲說道。時近日出,靜悄悄的屋子裡突然傳來袍子的瑟瑟聲,還有幾個女人的聲音。
&ldo;沒有,&rdo;通信志回答,&ldo;除非你發生了基因突變,但這非常罕見,可能性只有……&rdo;
&ldo;住嘴!&rdo;我噓道,那兩名穿著藍袍的女子匆匆走了進來,還領著另外一個女人,她長得又高又瘦,顯然出生於外世界,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身衣,左肩是一塊十字和蛇杖標的圖案,代表聖神艦隊醫務軍。
&ldo;我是莫莉娜醫生,&rdo;那女人一面說,一面打開一隻黑色的小提箱,&ldo;基地的掠行艇都在參與軍事演習,所以那個年輕人來找我的時候,我不得不和他一起乘菲茨船來這兒。&rdo;她在我赤裸的胸脯上貼上一張黏性診斷貼,又在我肚子上貼了一張。&ldo;別自作多情地以為我大老遠跑過來是為了看你……有艘基地掠行艇在南面八十公里外的吉羅唐巴附近墜毀,我不得不過去照料受傷的聖神船員,他們現在正在等醫療直升機,所以我抽空來看你一下。那幫人其實沒什麼嚴重的,只不過受了些擦傷,有個傢伙斷了條腿。但是基地不願為了這點小事把正在演習的掠行艇派過來。&rdo;她一面說,一面從提箱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裝置,擺弄了一下,讓它接受診斷貼的信號,&ldo;如果你是幾星期前在航空港棄船潛逃的那幾個商團太空員中的一員,&rdo;她繼續道,&ldo;別指望從我這兒搶錢或麻醉藥,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兩名保安,他們就在外頭等著呢。&rdo;她戴上耳機。&ldo;好了,年輕人,你哪裡不舒服?&rdo;
我搖搖頭,那洶湧的劇痛撕扯著我的後背,讓我咬牙切齒。當能說出口的時候,我說道:&ldo;不知道,醫生……我的背……我感到噁心……&rdo;
她沒睬我,繼續看著那個掌上裝置。突然,她朝我湊過來,按了按我的左腹。&ldo;這裡疼嗎?&rdo;
我幾乎放聲大叫。&ldo;疼。&rdo;疼痛稍微平息後,我回答道。
她點點頭,轉身對著那位救我的藍袍女子。&ldo;跟接我的神父說一聲,叫他把那個大包拿進來。這個男人重度脫水,必須進行靜脈輸液,之後還要注射一管超級嗎啡。&rdo;
就在此時,我意識到一件事,這件事,自我小時候看著母親死於癌症之日起就已經為我所知,那就是,能超越意識形態和遠大抱負,超越思想和情感的,只有痛苦。如果能從痛苦中解脫,我願意為這個刻薄多話的聖神艦隊醫生做任何事。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我問道,她正在配置瓶子和管子。&ldo;這麼疼……是什麼東西造成的?&rdo;她手裡拿著一根老式注射器,正在往裡面填充一小瓶超級嗎啡。如果她告訴我,我得了什麼致命的疾病,今晚就會死,只要她快點給我注射這止痛劑,我就什麼也不在乎了。
&ldo;腎結石。&rdo;莫莉娜醫生說。
我臉上肯定掛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