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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我就吩咐你，&rdo;我說道，&ldo;我們走。&rdo;

飛船將全息像傳送到我面前，圖像顯示我們正在從河面上升起。天已經黑了，但夜視鏡顯示出了高漲的河水，以及上游僅僅幾百米外的遠距傳送門。由於迷霧的存在，先前我沒有看到它。我們在河上騰空而起，升上紛亂的雲朵。

&ldo;跟上次比，河水漲高了。&rdo;我說道。

&ldo;是的。&rdo;飛船說。眼前現出星球的弧線，太陽在蓬鬆的雲朵上再一次出現。&ldo;每個軌道周期，也就是大約十一標準月的時間，就會出現一次漲潮，每次漲潮會持續三個標準月。&rdo;

&ldo;這麼說，你現在知道這是哪個星球了?&rdo;我問，&ldo;上次我們走時，你還不能確定。&rdo;

&ldo;現在我非常確信，這個星球並不在通用目錄索引的兩千八百六十七個星球中，&rdo;飛船回答，&ldo;據我的天文觀測顯示，這並不是聖神空間，也不在以前的世界網或是偏地的領土內。&rdo;

&ldo;不是古老的世界網，也不是偏地，&rdo;我重複道，&ldo;那是哪兒?&rdo;

&ldo;這星球在一個名叫nngc-4645德爾塔的偏地星系的西北部約兩百八十光年外。&rdo;飛船回答。

由於止痛劑的作用，我感覺有點頭暈眼花。&ldo;一個新世界，在偏地之外。那它怎麼會有遠距傳輸器呢?為什麼這條河會成為特提斯河的一部分?&rdo;

&ldo;無從知曉，安迪密恩先生，但我得提一下，在河底休息的時候，我曾通過遠程遙控裝置觀察到這兒有許多種有趣的生命形式。除了你、伊妮婭和貝提克在下游觀察到的河蝠鱝狀生物，這裡還有三百多種鳥類，以及至少兩種類人動物。&rdo;

&ldo;兩種類人動物?你指的是人類。&rdo;

&ldo;不，&rdo;飛船說，&ldo;是類人動物。但顯然不是舊地的人類，其中一種非常小‐‐身高不超過一米，左右對稱，但骨骼架構與我們完全不同，膚色是紅色的。&rdo;

我突然想起，在我們在此短暫逗留的時間裡，我和伊妮婭曾乘坐現已丟失的霍鷹飛毯進行偵查，發現過一個紅色岩石造成的龐大建築，光滑的岩石中鑿有微小的台階。我搖搖頭，清除這些念頭。&ldo;真有趣，不過，我們還是先設定好目的地吧。&rdo;星球的弧線已經清楚地展現在了眼前，星辰明亮閃爍。飛船繼續升高，飛過一個馬鈴薯形狀的月亮，加速駛離軌道。無名的星球變成了一個炫目的球體，布滿了被陽光照亮的雲層。&ldo;你知道一個名叫天山的星球嗎?&rdo;

&ldo;天山，&rdo;飛船重複道，&ldo;是的。據我回憶，我從沒到過那兒，但我有這個星球的坐標。是個小型星球，位於偏地，住有大流亡後期的中國難民。&rdo;

&ldo;去那兒沒啥困難吧?&rdo;

&ldo;預期不會有什麼困難，&rdo;飛船回答，&ldo;只是一次普通的霍金驅動躍遷。但我還是建議你在躍遷的時候使用自動診療室，作為你的冰凍沉眠艙。&rdo;

我又一次搖搖頭。&ldo;飛船，我不想睡。至少得先等它把我的腿治好。&rdo;

&ldo;安迪密恩先生，我建議不要那麼做。&rdo;

我皺皺眉頭。&ldo;為什麼?前幾次躍遷，我和伊妮婭不是都保持清醒狀態的麼?&rdo;

&ldo;是的，但相對而言，那幾次只是在古老世界網內的短途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