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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需四個小時旋轉到相對論速度，然後躍遷，&rdo;蕾斯・珊德勒接口道，&ldo;約需六個小時減速進入紅巨星星系。花兩天調查生命跡象。同樣，回程時間也需十小時。&rdo;

&ldo;就算在途中可能有耽擱，螺旋號回來後，也至少會再過兩天，驅逐艦才會開始收割。如果紅巨星星系中沒有生命，我們就立即用探針摧毀自動收割機。&rdo;

&ldo;可是……&rdo;農場主基爾・瑞德特開口道，臉上掛著一副與人類別無二致的諷刺微笑。先前他的面色還很凝重。

&ldo;可是，在如此擁擠的雙星系統里啟用霍金驅動，太危險了，&rdo;德姆・利亞說道，聲音平靜，&ldo;這種短程躍遷無論如何都非常危險，而且紅巨星還在噴發出氣體和殘骸……&rdo;

&ldo;你說得對。這麼做很愚蠢。&rdo;深空旅人在他的無線電波段播送道，&ldo;我的宗族將這種工程代代相傳，而驅逐者種艦的所有指揮官中，沒有一人能完成雙星系統內部的躍遷。&rdo;

樹的忠誠之音瑞塔・卡斯汀的目光掃過光譜螺旋人。&ldo;可你們有這麼多強力聚變引擎……&rdo;

德姆・利亞點點頭。&ldo;芭蕉，使用我們聚變引擎的最大推動力，調查紅巨星系統需要多長時間?&rdo;

&ldo;三天半時間傳送到另一個星系，&rdo;面容空洞的人工智慧說道，&ldo;兩天時間調查。再花三天半時間回來。&rdo;

&ldo;沒有辦法縮短時間嗎?&rdo;奧姆・萊伊問，她是黃簇族民，&ldo;削減安全措施?增大聚變引擎馬力?&rdo;

西行開口回答：&ldo;往返九天的計算就是在忽略所有安全措施，聚變引擎開足百分之一百二十馬力的基礎上得出的。&rdo;他悲傷地搖搖光頭，&ldo;不，那不可能實現。&rdo;

&ldo;但霍金驅動……&rdo;德姆・利亞說著，房間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停止了呼吸，除了深空旅人之外，依照傳統意義來講，他一直都沒有呼吸。光譜螺旋推選出的總指揮轉向人工智慧：&ldo;如果我們這麼做了，可能帶來什麼樣的災難?&rdo;

紫式部前跨一步。&ldo;這兩種傳送‐‐不管是進入還是離開霍金空間‐‐都會太靠近雙星系統的洛希瓣。據我們推測，螺旋號有2的可能全毀，有8的可能部分受損，而莢艙生命支持網受損的可能有6。&rdo;

德姆・利亞看看驅逐者和聖徒。&ldo;我們會有6的機率失去上百‐‐上千‐‐沉睡的親屬與朋友。我們曾宣誓保護他們，直到抵達目的地。那麼做的話，我們整個文化消亡的機率也有2。&rdo;

深空旅人悲哀地點點頭。&ldo;我不知道你們的伊尼人朋友為你們的設備增添了怎樣的奇蹟。&rdo;他廣播道，&ldo;但在我看來，你們低估了這些風險。這個雙星系統內無法進行霍金驅動躍遷。&rdo;

沉默延伸開去。最終德姆・利亞說：&ldo;我們的選擇，是要在不清楚紅巨星星系中是否有生命‐‐或許還存在完整的物種群‐‐依賴於它的情況下，摧毀收割機。不管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多麼微小，我們都不能那麼做。這違背我們的道德準則。&rdo;

瑞塔・卡斯汀小聲說道：&ldo;我們理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