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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人群一片驚嘆。
顧超挑眉,把長袖挽到肩膀,露出胳膊上的字母紋身。
旁人議論:「這是英文還是法文,花體字看不懂啊。」
賀蘭訣從桌上撿了塊橡皮,笑嘻嘻越過課桌,拿橡皮猛擦顧超的紋身。
兩撮橡皮絮蹭下來。
顧超哭笑不得:「你幹嘛,搓泥寶啊。」
「你這不是紋身貼啊?」賀蘭訣撓臉,「這樣的紋身貼紙,我也有一張,第一次在你身上看見,沒繃住,差點笑死了。」
她當時覺得這哥們真有意思,這麼熱的天用紋身貼裝飾,雖然很酷啦,但不怕一身汗後胳膊搓出泥來麼。
顧超臥槽了一聲,臉色有點掛不住。
後來大家從顧超的紋身切題,對他的感情史提出了一系列的問題。
「這個紋身是因為某個女生紋的嗎?」
「是。」顧超肯定。
「你還喜歡她嗎?打算喜歡多久?」況淼淼問。
「換題。」顧超笑著揮手,「我拿五十個伏地挺身換。」
幾圈之後,輪到顧超針對賀蘭訣。
他臉色不太自然,吞吞吐吐:「你有沒有偷窺我?跟蹤我?」
「沒有。」賀蘭訣抓狂,噴他,「你配嗎?躲廁所不敢出來的傢伙。」
曹清蓉問:「賀蘭訣,真心話。班上男生,你對誰最有好感?」
賀蘭訣認真想了會,把廖敏之的臉挖坑埋了,灌上水泥,再踩上幾萬腳,雙手合十,鄭重朝拜,「許端午,他成績最好,希望他的聖光能籠罩我。」
許端午回禮:「承蒙憐愛,不辱使命。」
顧超訕訕搓了一把臉。
他也想不起來,他哪來的迷之自信,覺得賀蘭訣對他有意思?
這事說起來挺丟人的。
真心話大冒險上沒空細說,賀蘭訣大概也察覺到什麼,事後過來跟顧超聊了幾句,隱晦解釋自己對他沒有什麼想法。
顧超當場就尬住了,故作高冷地回了一聲「嗯」,甩甩頭髮走了。
他搓著自己的下巴,滿懷疑惑,問身邊人:「我自作多情了一個學期?」
身邊人攤著身體,沒搭腔。
「你坐賀蘭訣身邊,感覺出來了沒有?我有時候覺得她好像也不是我,有時候覺得她又有那麼點意思。」
他跟賀蘭訣平時走得不算近,有那麼點避嫌的意思,還因為廖敏之和賀蘭訣同桌的關係,顧超特別叮囑過廖敏之,真哥們的話,千萬別在同桌的柔情攻勢下,泄露自己的生日、喜好、過往事跡,免得給自己添麻煩。
顧超打了個哆嗦,搓自己的頭髮:「這特麼也太丟臉了。」
他窩在沙發上嘀咕:「我為什麼會覺得她喜歡我?到底是誰給我的錯覺?」
廖敏之目光沉沉,仿佛是個無光的黑洞,一直沒說話,只是不停地搓著手中的橙子。
黃澄澄的橙子,在他的修長十指間滾動,被或輕或重的力道捏來捏去,攥來攥去。
這隻硬邦邦的橙子最後被捏得表皮柔軟,擱在桌子上,被光亮一照,像水彩畫一般凝靜,隱隱約約印著淺淺指痕。
他看見她了,跟她的那個好朋友,兩個人勾肩搭背,嘰里呱啦,站在路邊小吃攤,等油鍋里的炸串。
眼前的一切都很生動,冷颼颼的寒風,雜亂卻熱鬧的色彩在流淌,食物的香氣順著風飄來,路人的笑臉,五官神情,甚至是耳邊的髮絲都很清晰。
廖敏之以聽力為代價,換來是絕佳視力,他對色彩、線條、輪廓這些都很敏銳,如果家裡有餘力讓他去學習畫畫,應該是個很好的選擇。
香噴噴的年糕出了鍋,煎得金黃酥脆,澆上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