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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燈非常喜歡竇助理冷硬又疏遠的態度。像是一條安全線，他走在自己的線內。

而竇助理是個機器人，兩人之間的線就更明顯了。

他嚮往正常的交流，卻也害怕交流。

&ldo;你有30分鐘進行清潔。&rdo;竇助理看著他說，&ldo;30分鐘後，我來驗收成果。&rdo;

閔燈點了點頭，環顧四周。

霍疏的房子很大，東西卻不多，顯得很空。

所以異常的好打掃。

諾大的客廳中心就擺了個沙發，一大張白絨毯子一般在沙發上一半拖在了木質地板上。

閔燈過去把毯子折好了，轉身去竇助理說過雜物間，把清潔工具拿了出來。

一遍打掃下來，閔燈驚訝於房子的好打掃程度，也驚訝於整個房子的空蕩。

&ldo;很乾淨。&rdo;竇助理露出了兩人見面來第一個微笑。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打掃時間為期兩個月，一直到霍疏的手好。

按照竇助理提供的時間表，閔燈每天晚上10點半打掃，12點之前離開。

閔燈本來想說能不能調整到早上。

&ldo;不行，只有這段時間霍先生不在房間裡。&rdo;竇助理恢復了機器人樣子，&ldo;六點多是霍先生的休息時間，不能打擾。&rdo;

閔燈只能作罷，每天晚上下班了，坐地鐵到霍疏的房子裡面打掃。

幾天下來，閔燈一次都沒和霍疏碰面。他也越發放心這份突如其來的工作。

竇助理端了一杯咖啡，又遞過來一份文件，&ldo;今天晚上要和新傳文化的劉總見面。&rdo;

霍疏低頭喝一口咖啡，蹙眉推遠了，&ldo;奶多了。&rdo;

竇助理是知道他真實脾性不多的人之一，早就習慣了，接著提醒，&ldo;劉總熱愛酒不一口悶，感情就不深的俗論，記得先吃胃藥。&rdo;

一口悶局開始了，胃藥忘吃了。

雖然桌上敢灌霍疏的人在少數，但架不住酒給敬混了。

香檳紅酒白酒在胃裡炸了開來。

從酒場出來，外面的空氣乾冷且硬。被酒精灌滿的腦子更暈了。

霍疏拒絕了過來攙扶的人，自己摸索著上了車。

司機把車開上路後，霍疏蹙眉把窗戶打了下來。借著冷風來維持清醒。

霍疏最近意識到家裡最近來了個海螺姑娘。

整齊的被子，乾淨的地板，井井有條的桌椅碗筷。

他晚歸晚起，從來就沒有遇到過作息時間良好的海螺姑娘。

一點不養生的習慣，遭到了海螺姑娘的唾棄。

霍疏推開門，玄關處照例被海螺姑娘留了一盞燈。

暖黃色的。

酒精的味道在窄小的空間中迅速泛濫。

霍疏扯掉了領帶，脫了外套，解了袖口領口。

光裸著上身，單手提著衣物往房間裡面走。

經過廚房，亮白色的燈晃了他的眼。

蹲在地上，被圈在一地白色羽毛中的男生抬眼看向了他。

嗨，海螺姑娘。

霍疏抬手打了個招呼，笑的開心。

閔燈慌亂的站了起來，雙手還捧著麵粉，臉上滿是不安。

霍疏今天提前了十多分鐘回來。

他打翻了麵粉，以為時間來得及。

霍疏歪頭看著閔燈，向前走去。

腳下卻踩到了自己拖在地上的外套袖子，一個踉蹌。

人與地面撞擊的沉悶響聲響起。

&ldo;哎!&rdo;閔燈被嚇得往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