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页)

很快，一盆熱氣騰騰的野菜湯煮了出來。李伯釗和陸定一兩個人狼吞虎咽，一會兒就吃 光了。他們惋惜這點野菜太少了，只能是哄騙一下自己的肚子。

到了半夜，李伯釗突然嘔吐不止，她開始懷疑是自己晚上吃野菜中了毒。但是，陸定一 卻一點事都沒有，還趕過來看望和請醫生，說：&ldo;是不是喝了生水，或許是霍亂？&rdo;

劉少奇也被這邊的吵鬧聲弄醒，和警衛員一起趕過來看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明白李伯釗 何以這樣難受的嘔吐，關心地問道：&ldo;是不是吃了有毒的東西？&rdo;

&ldo;沒有啊！&rdo;

&ldo;晚上吃的什麼？&rdo;

&ldo;野菜。&rdo;

&ldo;是不是野菜中毒？&rdo;

&ldo;不會的。我們兩個一同吃的，湯都讓我喝光了，你們看我一點事都沒有。&rdo;陸定一想 了想，又笑著對劉少奇說道：&ldo;噢，那野菜還是從你那裡弄來的呢。我們實在餓得受不住了。

明天挖了還你。&ldo;

&ldo;我的野菜，我們已經吃了呀！&rdo;劉少奇感到奇怪。

&ldo;就是你房間矮凳子上的野蘿蔔菜。&rdo;陸定一回答。

&ldo;哎呀，怪不得剛才我還問警衛員我的菸葉哪裡去了。那是我昨天采的野菸葉子！&rdo;劉 少奇解釋道。

醫生來了，診斷檢查後判斷是野菸葉中毒。

警衛員不解地問：&ldo;這還是怪了，這野菸葉子宣傳部長吃了就沒事，可宣傳幹事吃了就 中毒這麼厲害？&rdo;

醫生解釋說：&ldo;不用問，陸部長平時抽菸很厲害。誤食了野菸葉子，對一個抽菸的人來 說，影響不大。但對一個不抽菸的人，就會引起中毒。李幹事又是在空腹的飢餓狀態下誤食 了野菸葉子|qi|shu|&oga;ang|，所以發作得厲害。沒有大的危險，明天就會好的。&rdo;

&ldo;看來為了免於野菸葉子中毒，大家最好像我一樣，學會抽菸吧！&rdo;陸定一的話把大家 逗笑了。

平時不太容易露出笑容的劉少奇也笑了，但他很快就收住了笑聲，快步走出房間，來到 毛澤東的住處，談了李伯釗誤食中毒的情況，焦急地說：&ldo;我想這樣的情況在部隊中也會很 多，都斷糧了。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個地方！&rdo;

一天，鄧小平用布口袋提著自己勞動後做出的幾個饅頭交公後，見李伯釗在一邊噘著嘴 生氣，知道她肯定又沒有吃的了，便把自己布口袋中的1個饅頭遞給了李伯釗。

&ldo;我不要，你留著自己吃吧。&rdo;

&ldo;這是我送給你的，不要你還。&rdo;鄧小平認真地說。

李伯釗接過饅頭，感動地流下淚水。

飢餓得要發瘋的人們不僅從含有麵粉的神像泥土中尋糧，活人肚子裡的麥粒也成了尋糧 的對象。行走在前面部隊中的人狼吞虎咽吃下的麥粒因種種原因難以消化，通過腸道帶著糞 便和血污排泄出來。後面的部隊就像鳥兒覓食一樣，又把這些麥粒揀出來沖洗後吞下。

飢餓逼出了新的&ldo;食譜&rdo;。聶榮臻的警衛員弄來了一面破鼓，把上面的牛皮剪下來煮著 吃，大家胃口大開，開玩笑說：&ldo;還頗有點海參的味道呢！&rdo;

干牛皮也能吃的消息很快由行軍隊伍前邊傳到後面。於是，有人在路上把過去扔掉的皮 草鞋揀了回來，放在火上燒焦，把焦糊的地方用刀刮乾淨再用鍋煮。腳上正穿著的皮草鞋也 煮吃了，後來又把身上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