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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直瞪著他,&ldo;大人,浴佛河與通江似乎差了一千里呢……&rdo;
這兩條江河是在通陽城接上的,過了通陽城再往西走個五百里,才會接上卞江分支,到了業縣才是真正南北向的卞江大運,那條卞江大運可是經過七個省哪……他為了冒牌公孫令,幾乎跑遍整個王朝?
重點是,從流向來看,怎麼可能會在浴佛河落水,卻跑到通江,甚至是卞江找人?腦袋進水了是不是?!
&ldo;行船很快。&rdo;
&ldo;你不是知道她是冒牌嗎?&rdo;明知道是冒牌貨還找,分明是腦袋殘了!
&ldo;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落水後又變成了原本的公孫?&rdo;他抱著一絲希望尋找,告訴自己肯定有機會,如果不這麼想,他哪撐得過這些年。
迎春心底暖著,真是一片痴心,痴心得教她心都疼了。
根本毫無把握,他卻能如此強撐著,如果現在她告訴他,她就是公孫令,他肯定會開心得上天吧?
她甚至可以想像他喜極而泣的模樣,他肯定會哭得很醜又笑得很滿足……她猶豫著掙扎著,卻怎麼也過不了心裡的坎。
她從小就被教導要為了公孫家而活,頂著欺君之罪撐起公孫一族,如今公孫一族因皇帝而滅門,公孫家徹底絕嗣,這歷經百年的世族高門消失,這仇如何能不報?
她太習慣為公孫家而活,就算公孫世族消失了,束縛她的東西依舊存在。
&ldo;又在想什麼?&rdo;宇文恭吃著飯菜,狀似隨口問著。
&ldo;想著大人真是痴心。&rdo;她嘆了氣,告訴自己別再多想,眼前能與他多待一刻也是幸福,何苦老拿那些事煩擾自己?該分離時必定會分離,何不好好把握分離前的相處?
&ldo;痴心嗎?我不知道,我只是比較擅於等待罷了。&rdo;他等著有一天她自個兒招認,等著有一天她想通了,哪兒也不去,只待在他身邊。
迎春聽著,只能無聲嘆氣,想勸他別等,可依他的性子,他豈聽得進去。
算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等待是沒有盼頭的。
用過膳後,兩人又上了遊船,然而才行駛了一段,便見前頭有艘華麗又熱鬧的畫舫,上頭人影幢幢,絲竹聲不墜。
&ldo;欸,那個人是不是王恪?&rdo;站在船頭,迎春眯起眼道。
宇文恭站在她身旁,見狀便拉著她往後走,&ldo;別待在這兒,要是被撞見就不好了。&rdo;於是,他帶著她上二樓艙房,才不會教人一個不小心就發現他的蹤跡。
&ldo;眼前正是夏稅盤驗時,照道理說他這個船廠主事應該也會支援才是吧?&rdo;迎春低喃著。
&ldo;他不負責盤驗,但他得要查看船,照理說,他該是忙得足不沾塵,這時候實在不該出現在青樓的畫舫上。&rdo;
&ldo;那是青樓的畫舫?&rdo;
&ldo;嗯。&rdo;一般人家的畫舫可沒這般招搖。
&ldo;欸,要不要我去探探?&rdo;迎春回頭問他。
&ldo;有什麼好探的?你別忘了,那日賞花宴他是見過你的。&rdo;
&ldo;見過我又怎地?難不成見到我就會想起你?我就假裝經過,想要跟著上船,只要銀西夠多,那青樓的畫舫我還踩不上去?&rdo;
宇文恭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道:&ldo;你這口吻可霸氣了,教許多男人都望塵莫及。&rdo;
&ldo;一句話,讓不讓我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