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3 页)
當本故事開始的時候,可以說:韋爾頓學會的事情相當順手。一隻巨大的飛艇已躺在費城的特納工地上,正準備用充壓縮空氣的方法對其牢度進行檢查。和其它所有的氣球相比,這個氣球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龐然大物。
是的,納達爾的&ldo;巨人號&rdo;體積有多大?6,000立方米。約翰&iddot;懷斯的氣球呢?2萬立方米。1878年博覽會上吉法爾的氣球有多大?25萬立方米,有18米的半徑。要是拿這三個飛艇去和韋爾頓學會的那個體積達4萬立方米的飛行工具相比,就能理解為什麼普呂當大叔和它的同事們有權利那麼趾高氣揚。
由於這個氣球不是用來探索最高大氣層的,所以也就沒有用&ldo;excelsior&rdo;這個形容詞為其命名,儘管這個形容詞在美國公民中非常吃香。不!就隨便把它叫作&ldo;go ahead&rdo;好了,意思就是:&ldo;前進&rdo;。現在,只要它能按駕駛員的意願去動作,就可以證明它無愧於這個名字。
當時,按照韋爾頓學會買了發明權的那套系統的圖紙製造的電動機器也已接近完工。預計不出六個星期,&ldo;前進&rdo;號就可飛上天空。
然而,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並不是所有技術難題都已解決。他們已經多次舉行會議,不是為了討論螺旋槳的形狀或大小,而是為了討論螺旋槳是應當像蒂桑迪埃兄弟那樣安在飛艇後部,還是像克萊勃船長和勒納爾船長那樣裝在飛艇前部。無需多說,反正在討論過程中,兩種方案的支持者甚至還打了起來。&ldo;前部派&rdo;和&ldo;後部派&rdo;的人數不相上下。按理說,在兩派意見有分歧、正相持不下的情況下,普呂當大叔的意見應該起關鍵作用。而普呂當大叔弄不好可能真的是比里當教授1的門徒,到了這個時候,他竟什麼意見也說不出來了。
1比里當(jean buridan,1300-1366),法國經院派哲學家,以其對驢的論證而著名。有一頭又餓又渴的驢,發現離它距離相等的兩個地方分別有一捆草和一桶水,因它無法決定是先吃草還是先喝水而活活死去。人們常用&ldo;像比里當的驢一樣&rdo;來形容在兩者之間猶豫不決。
所以,意見沒有辦法統一,螺旋槳也就沒有辦法安裝。這種情形,除非政府出面於預,否則會曠日持久地拖下去。可是,正如大家所知,美國政府不喜歡在私人事務中插手或是被捲入與它無關的事情。這點它做得對。
事情的進展就是這樣。6月13日那天的會議差點無法收場,或者更確切地說,會議是在可怕的吵鬧中收場的。大家互相謾罵,由謾罵發展到動拳頭,由動拳頭發展到揮舞手杖,由揮舞手杖發展到開槍……就在這時,8點37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韋爾頓學會的看門人,冷漠、泰然,像一位出現在暴風驟雨般的會場上的警官一樣,走到了主席台前,遞上了一張名片,然後站在一邊恭候普呂當大叔的指示。
普呂當大叔沒有使用鈴鐺來讓會場安靜,他用的是汽笛,因為在這裡,就是克里姆林宮的大鐘也會嫌不夠響!他拉響了汽笛。……可是喧譁聲仍有增無減。於是主席&ldo;脫帽&rdo;向大家致禮。採用了這樣的極端措施,會場才稍稍安靜了些。
&ldo;有個通知!&rdo;普呂當大叔從隨時都帶在身邊的鼻煙壺裡吸了一大口鼻煙,說道。
&ldo;說吧!說吧!&rdo;99個嗓子一齊叫道,能在這一點上取得了一致,真是難得。
&ldo;親愛的同事們,有個陌生人,想進我們的會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