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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喧囂繁華,高樓聳立。
許是室內冷氣太足,她單手環臂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涌動車流,卻感受不到絲毫真實感。
就像是回到了16歲那年。
緩了許久,她再次開口:「阿玦,記得剛回阮家時,我弄丟了院長送的玉佛,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一個人躲在閣樓哭。後來你發現我躲在閣樓,也沒告訴別人,偷偷幫我把玉佛找回來了。」
她的聲音縹緲柔和,秦玦不禁隨著她的話陷入回憶,心軟下來。
過後,他低沉一笑:「那時我想,怎麼會因為弄丟了東西就偷躲起來哭,不過看你哭的太認真,又只能幫你找。」
阮芷音莞爾。
其實她清楚,秦玦沒有找到那個玉佛。只是少年自小養成的風度教養讓他無法看著女孩抹淚而坐視不理,於是買了個看起來一樣的回來。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秦玦問。
「就是突然覺得,失去那個玉佛其實也沒那麼值得傷心。」
話畢,心底的情緒散去大半。
當初她之所以哭,更多是因為剛回阮家時接收著周圍形形色色的目光,壓抑了太多情緒。
後來考上a大又出國,聽多了外人討好稱讚。那時秦玦給她買來的玉佛也不見了,她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
時間終究會撫平一切,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所以這些年來,她到底在執著什麼呢?
像是已經將一件事考慮太久,終於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
「阿玦,婚事到此為止——」
「我們分手吧。」
第2章
「阿玦,婚事到此為止——」
「我們分手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砸進平靜無波的水面。
兩邊頓時陷入僵持卻洶湧的沉默,氣氛漸漸變得壓抑。
沉默半晌,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掩蓋不去的薄怒——
「我承認,我不該缺席婚禮。你有情緒誤會,回去後我會跟你解釋。但是芷音,別拿取消婚事和分手這種話來胡鬧,你過界了。」
秦玦這番話隱隱帶了些責備,令阮芷音啞然片刻。
他們認識八年,戀愛談了三年。印象中,他從來都是溫和有禮的。
在國外時,秦玦對她不錯,那會兒阮芷音也覺得他們能走到最後。哪怕是回國後的幾次爭吵,他也沒這麼失態過。
然而此時此刻,秦玦這個為前女友逃婚的新郎,卻責備她不該拿取消婚禮和分手的話胡鬧?
阮芷音實在覺得有些荒唐,但她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她不是沒給過秦玦機會,也不是沒給過秦玦信任,卻無奈地從一次次謊言偏袒中堆砌了太多失望。
或許秦玦也愛她,但他更拋卻不了對另一個女人的感情。
她沒法在感情中繼續保持體面。
太累了。
她放開他,也放過自己。
不過秦玦不相信她倒也情有可原,畢竟她喜歡了他八年,一直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哪怕是他和秦家決裂頗為艱難的兩年裡,也始終陪著他。
明眼人都知道她有多喜歡秦玦,臨門一腳時乍然放棄,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她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電話那頭響起一道嬌俏女聲,驟然將她打斷——
「阿玦,可以幫我遞一下水杯嗎?」
女人的聲音並不陌生,透著不言而喻的親昵。此時此刻,阮芷音還是感受到一瞬狼狽。
下一秒,她冷笑著掛斷電話。
她知道林菁菲是故意出聲,但也不想再進行這無休止的爭執。
回想剛剛的決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