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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適之臉色嚴肅：&ldo;我知道你不想承認，但你必須接受。&rdo;

沈止無言地看著他。

衛適之咬了咬牙：&ldo;含寧公主已經薨斃了，你再想也沒用，不如……&rdo;

他的話沒說完，沈止已經揪住了他的領子，溫聲細語的，向來溫柔的眸中卻是一片冷意：&ldo;你說什麼？&rdo;

衛適之眉毛一挑：&ldo;死了就是死了！你怎麼就這麼固執？&rdo;

沈止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咬牙堅持住了，從牙fèng里擠出幾個字：&ldo;……怎麼回事？&rdo;

前日，承蒼的和親隊伍路過一座荒山時，忽然一陣天崩地裂之聲，被大雨沖刷而下的滾滾泥石流將和親隊伍沖得七零八落。

等一切平息下來時，倖存的人哭著挖屍體，其中有一具屍體穿著嫁衣。

是含寧公主的屍首。

連全屍也沒留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姜珩：▼＿▼

沈止：●&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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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受現在做不了什麼，小攻舉也是＿（：3）∠）＿

主動權都在皇帝手裡＿（：3）∠）＿

第27章

一瞬間沈止只覺這秋日的寒涼都鑽進了骨子裡了，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冰冷下來了。

姜珩……

死無全屍？

沈止放開衛適之，臉色茫然，片刻後才低低喃喃：&ldo;不可能。&rdo;

姜珩怎麼可能會死。

他從火光與血雨中掙扎爬出，身負著母親與妹妹、甚至是杜家上下的冤魂，在京城蟄伏四年，他還沒有報仇，怎麼可能就這樣消亡。

衛適之有些於心不忍：&ldo;沈靜鶴，你這又是何必呢……&rdo;

沈止忽然想起一事，紅著眼抬起頭：&ldo;屍首呢？你親眼看到了？&rdo;

&ldo;我沒親眼看到，可是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rdo;

沈止道：&ldo;所有人？&rdo;

衛適之點點頭，又皺起眉：&ldo;沈靜鶴你……你不是瘋了吧？&rdo;

沈止墨黑的瞳仁盯著他半晌，突兀地露出個溫和的笑容，抬手一揖，慢聲告辭。

留下衛適之滿臉茫然地待在原地，心中驚濤駭浪：沈止瘋了！

在旁人眼中已經瘋了的沈止慢吞吞地回了府，撞大運地正好碰上了往外走的沈尚書。

沈唯風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瞪著眼叫住沈止：&ldo;病還未好，又要上哪兒去！&rdo;

沈止笑著道：&ldo;在屋裡躺了那麼久，有點悶，出去散散心。&rdo;

看到他臉色蒼白，沈唯風又有些心軟，板著臉斥責了他幾句，便叫人將他扶回屋裡待著。

沈止倒是無所謂，摸了摸手腕上不存在的紅繩，忽然有點後悔一時衝動將紅繩還了回去。

他在心中默念姜珩的名字，眼睛一睜一合間，忽然有了濕意。

姜珩。

你還會不會將紅繩還回來？

沈止的病還沒好，沈堯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