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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籠著袖子，溫聲道：&ldo;既是如此，在下就不打擾衛總旗醒酒了。不過少吹點風，容易風寒。&rdo;

衛適之見他又要離開，心底沒來由有些焦慮，又一把抓住了他，趁著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ldo;你和昭王殿下……&rdo;

沈止眯了眯眼，溫柔剔透的眸子安安靜靜地盯著衛適之，被他這樣盯著，衛適之張了張嘴，問不下去了。

他煩躁地揉揉頭髮，過了會兒，才道：&ldo;我懷疑一件事……但是現在不好給你說。&r;&rdo;

沈止眨眨眼。

衛適之沒話找話似的，想了想，又道：&ldo;你的身子好些了嗎？&rdo;

沈止含笑點頭，客套地道了謝，心下卻有些無言。

衛適之也太遲鈍了……不過，繼續這樣也挺好。

他正在心裡琢磨著怎麼離開，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清冷聲音：&ldo;衛總旗這樣抓著本王的人，似乎不太好吧。&rdo;

沈止心中頓時一松。

見到來人，衛適之的臉色一僵，慢慢放開了沈止，行了一禮：&ldo;見過太子殿下、昭王殿下。&rdo;

姜梧也在？

沈止頓覺後背一毛，立刻轉過身，還沒彎下腰，就被姜珩伸手按住。姜梧依舊一副仿佛與世隔絕的淡然姿態，看都沒看沈止一眼。

所以……太子怎麼和姜珩攪和在一塊去了？

沈止心裡納悶，由著姜珩把他拉到身邊。姜珩冷淡掃了眼衛適之，低聲道了聲&ldo;免禮&rdo;，連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一句，轉頭對姜梧點點頭，便帶著沈止離開了此處。

沈止有些疑惑，回頭看了眼姜梧，待走遠了，才問道：&ldo;你同太子殿下？&rdo;

姜珩貼近他，拍了拍沈止被抓過的地方，像是要拍掉他身上不屬於自己的氣息，道：&ldo;同他說了點事。姜渡來找過你了？沒事吧？&rdo;

沈止三言兩語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了一下，實在好奇姜洲的態度。

姜珩的腳步一頓，過了片刻，才道：&ldo;姜洲，同瓔的關係很好。&rdo;

姜瓔是個很溫婉寧和的女孩子，溫柔到有些軟弱。杜皇后生來強勢，對她又愛又恨，經常教訓她不要唯唯諾諾的，更不要同姜珩以外的兄弟接觸。

姜瓔每次都柔柔地應了，回頭繼續找姜洲。

她很喜歡這個小弟，和喜歡她的哥哥一樣。

姜珩曾經無數次懷疑這些年都只是一場夢，否則在那場恐怖的瀰漫著血腥味的大火里，他向來軟弱的妹妹，到底生出了怎樣的勇氣，才將他推出火場，嘶吼著讓他活下去。

沈止茫然了一下，這才想起同姜洲第一次見面，他就表現出了對&ldo;含寧公主&rdo;的關心，後來&ldo;含寧公主身隕&rdo;的消息傳來，姜洲也來找過他，眼睛都有些紅紅的。

他也沒在意過，現在想來，可能是為姜瓔掉的淚。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沈止撫了撫姜珩的背，無聲地安慰他。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席上，身段妖嬈的舞女正跳著舞，腰肢柔軟得似乎可以對摺。沈唯風已經回來坐著了，見沈止坐了下來，掃他一眼：&ldo;倒是很精神。&rdo;

原本沒什麼感覺的沈止頓生睡意。

太子身體不適先離開了，不過這對宴席沒多大影響。只是又少了姜洲，剩下一臉冷淡的姜珩和看似好脾氣的姜渡，好戲上不了台。

期待著發生點什麼的人有些失